有了这个念头后,夏木一阵兴奋,对了,他应该就是卧底,这样她就放心了。
她不时翻过身来,看远处弯弯曲曲的路。
这一次,她看见悍马开来,经过破旧的桑塔纳。
一辆如疾风驶过,一辆缓缓停在桑塔纳的前面。
夏木从望远镜中看到,原野下了车。
原野弯腰修车,司机在给他递工具,黄毛大痣东张西望,夏木忙缩起身来。
十几分钟过去,原野与司机挥一下手,上悍马走了。
司机收拾好工具箱,往山上张望。
夏木知道,车修好了。
司机上了车,夏木想,他不会扔下她不管吧,得赶紧下山。
夏木忙起身,往山下冲。
车子在夏木的眼前发动开,一溜烟跑了。
夏木止步在半山腰上,对着下面猛踢黄土,想起司机骂人的话:操,急着去投胎啊。
幸好把包背出来了,不然损失就大了。
夏木拿出手机,翻看通讯录,能向谁求助呢?
翻看一圈,她在小城没有一个可以求助的人。
怎么办?夏木想,不如边走边拦车吧,遇到好心人,或者是来往拉人载客的大巴车,就有救了。
夏木回到乡村公路上往回走,据她估计,离小城还有七八十公里的路程。步行每小时五公里的话,不吃不喝不睡不腿酸脚疼,走到小城需要十五六个小时。
走了快两个小时后,夏木还是没有搭到顺风车。
她的脚底有些疼了,便坐在道边休息。路边没有树,触目所及,也没有树。
现在是下午两点多钟,太阳最毒辣的时候,热浪包裹住夏木,尽情地爱抚她。
被晒后,夏木的脸色泛红,燥热难耐,她便把头发高高的绑成一个丸子。
她穿的是一条牛仔短裙,上面是一件宽松白t。
口渴,口渴,口渴,这是她最强烈的感觉,嗓子眼快冒烟了。
她需要一点阴凉,哦,对了,包里还带着一件白衬衫呢。
她把衬衫拿出来,披在头上,在脸部制造了一点阴影。
阳光没那么刺眼了,但还是热啊,口干舌燥的,她快要虚脱。
她觉得自己就是一条快要干死的鱼,亟待另一条鱼朝着她飞奔而来,相濡以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