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木拿过来,蹲在地上,抽了一口,&ldo;你没睡她,为什么骗我睡了?&rdo;夏木看向原野。
&ldo;我不是你男朋友,你为什么要骗那位警官?&rdo;原野反问。
&ldo;你是不是真的身体不行啊?&rdo;夏木笑着问,今晚心情还不错。
&ldo;实践出真知。&rdo;他回。
&ldo;……&rdo;夏木无言,心里想的是,与他做该是怎样的一种体验。
&ldo;那个警官,你们认识?他在追求你吗?&rdo;原野问。
夏木呼出最后一口烟,把烟蒂按在油腻的道牙子上,拧了几下,熄灭后,用中指和拇指夹住,用力一弹,烟蒂在原野的面前划过一条漂亮的弧线,落进三米外的垃圾桶里,&ldo;认识他啊,全都是拜你所赐。&rdo;
她从地上站起身来,往前走。
&ldo;夏木,你要去哪里?&rdo;原野在后面喊她。
夏木没有转身,抬起右手,摆一摆,&ldo;不该你知道的就别插手。&rdo;
上虎穴寺已是轻车熟路。
今晚,她总感觉,稍微隐蔽的地方都潜伏着一双双危险的眼睛。
她决定要与释觉师父聊一聊。
一路到了寺庙。
在释觉师父寂静的寮房外,夏木抬眼看看满天的星光,敲响了房门,&ldo;师父。&rdo;
释觉师父听清是夏木的声音,拉开了房门。
夏木进去。
寮房简单整洁,一张木床,一张木桌,洗漱用品,别无他物。
床头上摆着一套洗的发白的僧衣。
释觉师父拿着一张黑白色的照片,款款擦拭。
夏木看着释觉师父擦照片,静静地看,不说话。
&ldo;我师父。&rdo;释觉师父微笑着说,&ldo;我到虎穴寺时十八岁,师父四十岁,如今,我已经六十三岁,师父故去二十五年。&rdo;
夏木算算,释觉师父已经在虎穴寺待了四十五年。
夏木想,释觉师父在虎穴寺经历了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一定知道千年佛像保存在何处。
她终于开口了,&ldo;师父,你是寺里的主持,人和物品都是你在管理吗?&rdo;
释觉师父看看夏木,&ldo;什么事?施主请讲。&rdo;
夏木压低声音,&ldo;师父,寺里有尊佛像‐‐&rdo;
&ldo;咳,咳,咳,&rdo;释觉师父一阵咳嗽,及时地打断了夏木的话,他喘着气说,&ldo;我有些胸闷气喘,施主请先回。&rdo;
夏木感觉自己唐突了,她向释觉师父施了一礼后,退出寮房。
回客栈的路上,她的电话铃声响,拿出手机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
&ldo;喂。&rdo;夏木接通。
&ldo;夏木,是我,何佑嘉。&rdo;对方说。
何佑嘉?
夏木沉默。她的电话号码有留档。
&ldo;夏木,我想跟你见个面,谈谈。&rdo;何佑嘉说。
&ldo;我不想。&rdo;夏木的声音波澜不惊,说完后,她挂断了电话。
回到客栈。
原野的悍马不在。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夏木换了一身衣服出门。
小城里有一间叫原木的酒吧,夏木来过一次。老板就是小城人,三十来岁,辫着小辫子,曾经在省城组建过乐队,在酒吧唱歌。后来,乐队解散,老板四处流浪,回到小城,开了间酒吧,他说他的生活中只有三件事,挣钱、旅游、音乐,老板说他曾经的艺名叫小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