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民警还是不放行,说这案件不接受任何记者报道和采访。
没办法,夏木只得求助于何佑嘉。
果然,有了何佑嘉的授意,民警放行了夏木。
往山上走,夏木的腿越来越失去力量。
那个熟悉的地方,永远不会再有那张慈眉善目的脸。
几个穿制服的警。察在院子里说话。
看见夏木,喊了一噪子,&ldo;唉,谁让你上来的?&rdo;
夏木还没答言,何佑嘉就从释觉师父的房里快步出来,&ldo;她见过受害人最后一面,我叫她来询问些情况。&rdo;
进释觉师父的房间之前,何佑嘉又问了一声,&ldo;要看吗?&rdo;
夏木点头,无言。
进到屋内,释觉师父倒在日常打坐的蒲团之上,双目闭着,面容安详,手依然是合什的姿态,地上一滩赤褐色、已经干涸的血迹。
看到现场的那一刻,夏木的眼泪流下来。
她紧咬着唇,控制自己的情绪。
佛讲,生死轮回。
她不信。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她也不信。
在战场上,她看太多生与死,杀戮与抢掠,绝望与惨烈。
呈现在她眼前的一切都是赤。裸裸的,金钱、强权、枪。炮。
不容她去谈因果,讲善恶。
如今,还是一样。
哪里都是生死场。
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她不得不相信,生命是虚无的。
这样她才能接受人在世间的来来去去。
从释觉师父的房间里出来,她的眼前一片茫然。
不见释一师父和释武。
夏木走到香炉前,想点一柱香。
不巧,香台上空了。
她立在那里,发呆。
一个人影走近她,手里拿着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