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圣通望着殿内只剩下他们二人,方嘟着嘴儿扭脸,含着酸气小小埋怨道&ldo;都有几日未见文叔了,怕是早忘了通儿是谁了&rdo;
刘秀呵呵轻笑,把娇妻小身子扭过来,脸对着脸,&ldo;傻丫头,我忘了谁也不能忘了宝贝通儿不是,看这嘴嘟的,让疆儿看见不笑话你&rdo;说着便啄了两下。
&ldo;讨厌&rdo;郭圣通扭身躲着,却被抓紧怀里扣着,死命亲了一顿才放开,软在刘秀怀里,娇言道&ldo;哼,惯会说些甜言蜜语的&rdo;
&ldo;甜言蜜语也只对咱们通儿说,来,别气了,笑一个&rdo;感觉怀中小人儿软化,刘秀语气越发温柔。
&ldo;文叔,我好想你&ldo;郭圣通适可而止,双手抱着刘秀脖颈轻蹭着。
&ldo;我知道,我也想你,乖啊,只是军务太忙,又疏忽通儿了,让你受委屈了&rdo;感受娇妻的依赖撒娇,刘秀心又软了几分,冷淡娇妻他也不愿意,奈何天下未定,实在分身乏术啊。
&ldo;不委屈,文叔心怀汉室江山,我都明白的,我就是很想你,又不敢去打扰……&rdo;
&ldo;好了,好了,我不是都过来了嘛,疆儿睡了吗?&rdo;
&ldo;已经睡下了,文叔又要出征了,我,我会好好照顾家里的&rdo;
&ldo;嗯,我信你&rdo;刘秀大掌抚着妻子后背,幽幽道着&ldo;等着天下平定,我便能多陪着通儿了&rdo;眼里似乎带着憧憬,&ldo;咕咕&rdo;温馨的气氛被两声不谐调的怪声打破。
郭圣通抬头怪异地看着刘秀,刘秀有些尴尬,&ldo;我,没用晚膳&rdo;
&ldo;我不是让人送过去了?&rdo;郭圣通纳闷,随后明白过来,瞪大眼睛&ldo;再忙也要用晚膳啊,文叔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身子,你,你这不是存心让我心疼嘛&rdo;
听着妻子带着愤怒又带着心疼酸楚的声音,刘秀赶紧又把人抱过来哄着,&ldo;是临时又有事情,耽误了,冯异大胜,我怕是要提前走了,想着来陪你就没再用&rdo;
&ldo;你,你真是的,来人,去备些哺食,要好克化的&rdo;回身又挨在刘秀身边,&ldo;文叔又要提前走几日了,那我让人准备&rdo;声音难免带了落寞。
&ldo;哎&rdo;刘秀抱着人一叹,&ldo;早去了不是也能早回来嘛&rdo;
&ldo;又哄我&rdo;郭圣通笑着轻捶了他肩头一下,&ldo;文叔放心,我都会顾好的,疆儿,阴贵人母子,便是三妹那里,也会照应好的&rdo;
&ldo;劳烦通儿了,三妹那里能多派人看看就多看看吧,她自生了第二胎,身子着实弱了些&rdo;刘秀抓过作怪的那只玉手轻咬了下,&ldo;至于阴贵人那里,我自是信得过通儿&rdo;当然他也不可能没有留人,只实在不好说出来,反倒伤了妻子心了。
去看过了睡下的儿子,晚膳也备好了,郭圣通伺候着他用膳,刘秀由着娇妻温柔小意、难舍难分的服侍,吃着热乎的哺食、汤品,心里说不出的满足。
郭圣通复又盛了碗冬笋黄鱼汤,准备呈给刘秀,却是感到腹内一阵恶心,伸手想捂着嘴,但是却没能压得下去,反倒直接呕了出来。
&ldo;通儿,你怎么了?&rdo;刘秀看她脸色煞白,呕吐不止,赶紧放下筷箸去扶。
&ldo;我,我&rdo;又是低头呕吐,&ldo;不舒服&rdo;想站起身来,却觉得天旋地转的,再无法言语。
&ldo;来人,来人,传御医&rdo;刘秀被她吓着了,一想到上次情形,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ldo;通儿,先别说话了,乖,等着御医马上就到&rdo;抱起人直放到床上安置,看妻子轻动着小鼻子,心里一动,&ldo;可是闻不管那些味道?&rdo;
郭圣通轻点头,刘秀马上着人撤下,又扶着她漱口,见她困顿,&ldo;你困了就先睡下,放心我就在这呢&rdo;
郭圣通也觉得疲乏的很,闻言闭上眼睛,慢慢入睡,脑中都是二儿子上一世从小到大的画面。
刘秀不是十几岁的少年,看着她这样心里想到几分,窃喜,却还不敢定论,只摩挲着她发丝,想起身催促再去传御医,却见妻子小手紧紧攥着他衣角不放,又是心疼,扶上她小手,叫姚黄、葛巾等进来,替妻子换衣物,吩咐人去催促。
长秋宫的人听到这边动静,都着急的不行,可没有
刘秀传进,谁也不敢冒然进去,只在外室守着观望,这回听到叫人,赶紧轻声躬身进去,姚黄、瑛珞服侍着郭圣通换外衣,葛巾出去催促,墨魁拧了帕子给擦脸,她们都是见过郭圣通之前有孕的样子的,这会儿也多了几分期盼。
御医来了三个,隔着罗帐给皇后问脉,三个人一一问过,方对着站在床边的刘秀言道皇后可能是有孕了,只是时日尚浅,他们又都不是主攻千金科的,不敢断言。刘秀一看这几人都是上次妻子病重时照顾的,知道他们以为是旧病复发了,也不怪他们,想着御医院应该留有伺候阴丽华的御医留守,想直接宣来,但随即传了一下心思,又把话压了下去,让甲士快马去几个御医家中,骑马传来,他自然也不放心伺候阴丽华的两个御医的。
几个御医由甲士&ldo;押着&rdo;进宫,强自镇定的给皇后问脉,左思右想,最终一起商量了断言娘娘这是有了一个月身子了,只每人体质不同,这会儿也能查探到滑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