澡盆居然还有不少东西‐‐几只硕大的青虾,张牙舞爪的蟹甚至还有一条弹动的石斑鱼,还有一些根本不应季的海鲜。
这些应该才是陆淮卿带回来吃的海鲜。
陆淮卿坐在沙发上,背对着温瑢,半晌不说话。
温瑢好笑‐‐还跟他闹起脾气了。他坐在陆淮卿身边,陆淮卿又换了方向,还是不回头。
温瑢道:&ldo;你跟他们什么仇什么怨,非要这么作弄人家?&rdo;要吃就直接吃了,何必还带回来?
陆淮卿脸朝下闷在抱枕里,不说话。
温瑢戳戳他的腰,陆淮卿干脆变回原形,装死趴在抱枕上。
温瑢熟练地一把捞起凤凰抱在怀里,一边给他梳毛,一边道:&ldo;不能跟我说啊?&rdo;羽毛华美的凤凰头一低,塞进温瑢臂弯。
温瑢把他捧起来,对着脸亲了一口,&ldo;还是说,那些虾蟹伤过你?&rdo;背上那两道明显的伤疤始终是温瑢的心结,只是陆淮卿一直不愿说。
陆淮卿别扭半天道:&ldo;那些都是西海水府的护卫……我身上的伤确实跟他们有关,要不是那帮长虫躲得快,我也犯不着拿虾兵蟹将出气。&rdo;
温瑢忍不住笑了,他就知道陆淮卿根本没打算吃那些虾兵蟹将。
没猜错的话,陆淮卿确实是去捉海鲜,只是顺带捉弄了一下虾兵蟹将而已。
温瑢亲了亲怀中的凤凰,笑道:&ldo;是我误会圣君了,圣君千万不要生我的气。&rdo;
陆淮卿冷不丁被亲了,陡然变回人类形态,将温瑢压在沙发上,凤目格外明亮,道:&ldo;你这么误会我。&rdo;
温瑢微微笑了,这是自觉受了委屈,来收好处了?他故意道:&ldo;是我不好,给圣君赔罪。今晚上给圣君单独开小灶行不行?&rdo;
陆淮卿不乐意‐‐小灶有什么好的?他又不是颜绘,每天最关心的就是吃什么。陆淮卿道:&ldo;本座岂是两顿饭能打发的。&rdo;
温瑢闻着陆淮卿身上独有的温暖味道,翘起唇角,&ldo;是是,那圣君想要什么补偿?&rdo;
陆淮卿开始打算盘‐‐只亲一下会不会太便宜了?他低头,温瑢被他压着也只是温柔沉静的模样,不紧张不慌乱,眉目与当初相比自然逊色了许多,可在陆淮卿看到的,从来不是一副皮囊。
而是永恒不变的神魂,无论经历过什么,都保持着温柔与干净。
他最爱的人就在他面前,而他现在好像没什么特别想要的。
陆淮卿茫然了片刻,埋头进温瑢的颈间,道:&ldo;我只想要你,现在已经得到了,别无所求。&rdo;他从不贪心,最想要的只有一个,此刻近在眼前。
&ldo;不要别的,你别走就好。&rdo;陆淮卿的声音与以往不同,压抑着不能开口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