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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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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宫禁之中最大的练武场。

位于外宫的西北侧，占地极大。除却普通的步兵，还有锻炼骑术箭术的演练场地。不远处还设着一处马厩，虽不及司驷监完全，却皆是上等的烈马，鞍辔齐备。

进去的时候整个练武场的军士正在排兵演练，兵戈铮响不绝于耳，场面激荡宏热。见至来人，所有人自觉撂了兵器，躬身行礼，声响震天。

&ldo;参加顾统领！&rdo;

初次接触军旅，抑不住的好奇，慕容素随在他的身后左顾右盼。目光一一划过各色服兵、置器兵镧，不禁荡气回肠。

顾锋寒下颌轻点，示意众人起身，队伍中立刻一位身形遒劲的军士上前一步，&ldo;顾统领！&rdo;

&ldo;练得如何？&rdo;

&ldo;正在操行演练！&rdo;军士依言回答，声线苍劲有力。

目光往队伍里略微一扫，&ldo;新军骑呢？&rdo;

&ldo;回统领，新军骑今日按例当值。&rdo;

点点头，顾锋寒略一思索，&ldo;差人替补四十三号站值，带他来见我。&rdo;

&ldo;是！&rdo;

&ldo;继续训练！&rdo;斥声命令众人，场内响起众人震喝的应是声。他偏首示意了下身后的慕容素，转身离去。

走进练武场外缘的一间置器室，顾锋寒斟满一杯凉茗，推至她面前，&ldo;公主稍憩，那人稍后便来。&rdo;

她点点头，目光还忍不住四顾着量，&ldo;原来这就是禁军营，真是气派！&rdo;

顾锋寒轻哂，&ldo;这不过只是禁军，若是正式的军队……&rdo;话没说完便缓缓停住，似乎生怕她又一时闻言兴起，做得什么骇人之举。

&ldo;正式军队如何？&rdo;

果然一句话挑起她的好奇，他不禁失笑，寥寥数语勉强带过，及时了罢了话题。旋即顺口般地道起：&ldo;公主。&rdo;

&ldo;嗯？&rdo;

默了一瞬，他似斟酌了一下言语，&ldo;你打算一直和陛下这样僵下去？&rdo;

握着茶杯的手一顿，满腔的香茗，似乎突然间失了味。

慕容素抬了下眼，&ldo;顾统领也是来做说客的？&rdo;

也？

如此说已然有人说过，顾锋寒失笑，&ldo;臣并非想劝公主同陛下示软，只是这样下去，总归不是办法。&rdo;低头凝视着腰配的云纹刀，他似乎话中有话，&ldo;公主应该明白臣说的。&rdo;

&ldo;明白。&rdo;执起碗盖拨了拨浮叶，她突然松了手，&ldo;当啷&rdo;一声。

怎能不明白，她与父皇冷战，吃亏的总归是她。譬如那棠妃今日如此寻衅，不过仗着她此时禁势。换作平日，即便狭路相逢再不悦眼，也必河井分明。

这定国公主的位子太高，无数只眼睛盯着，大把人等着揪住她的错处大做文章，更多的人是期盼她的坠落，心思各异。

只是……

&ldo;顾统领，你知道我的脾气。&rdo;

一向熟知她的偏拗，顾锋寒刹时说不出话了。

&ldo;不要再说了。&rdo;她垂了眸，语气隐隐转冷。

气氛有些偏凉，顾锋寒轻咳，些微掩去了面上的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