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了一会儿,沈清爵又移了移位置,帮她捏起肩膀来。
&ldo;所以你画这话的时候,还以为这儿还是二十二年间?&rdo;
当晚她画完这画,顺手记下时间的时候,正是她之前的时间点,为二十二年的冬天,人们平时对自己所处的年间自然是打心里认同的,若是突然到了另一个时间,潜意识里认为是之前的时间再正常不过。
&ldo;嗯,我脑子糊涂了。&rdo;沈清爵答。
&ldo;之前……我是说上辈子,我便有这般风华?&rdo;
&ldo;你也许自己不知道,施了粉黛覆了华裳,你想是谁便是谁,我有时候都觉得,你扮了贵妃才是拔高了她的美丽,贵妃大抵不及你漂亮。说起来,你也很久没有唱戏了罢,自打住进来之后,梨园也很少去了。&rdo;
谢冰媛点了点头。
&ldo;我让晚桐去替我察看了近期准备出售的酒楼,你把先前无妄楼的一大家子姐妹们安顿进去,你想去哪里便去哪里。&rdo;
&ldo;之前我一直觉得要把你护起来,让你待在将军府中哪里都不要去才好,如今却想你大抵也有自己想要的生活,不仅有我,还有别人。你的安全我也会格外注意,转念一想,或许这样你还会更安全些。&rdo;
&ldo;晚桐,这才几天,便叫这么亲近了?&rdo;谢冰媛抬起头盯着她。
&ldo;我只是懒。&rdo;
&ldo;这副画不错,我便把它裱到我房间罢。&rdo;谢冰媛卷了画,准备起身。
&ldo;啥?&rdo;沈清爵故意瞪大眼睛。
&ldo;怎么,我要你一幅画,舍不得了?&rdo;谢冰媛斜着眼睛横她。
&ldo;不我是说,你房里不就是我房里?&rdo;
&ldo;……&rdo;
沈清爵什么时候如此无赖了。谢冰媛不听她的,仍是坚持拐走了那副画,但是至于挂在哪里,就不得而知了。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便听到有人上来禀报,&ldo;将军,老夫人到了。&rdo;
沈清爵收起嬉笑面色,整了整袍子准备外出迎接。
&ldo;靖儿,你姐姐这将军府修建地可真是不错。&rdo;沈靖攀着浣蓉的手臂,缓缓跟在浣蓉身边扶着她。
自打除夕那天母女二人不欢而散以后,沈清爵十多天没有去请安相见,浣蓉以她政务繁忙为借口,也没有叫她去府上,母女俩暗自教着劲,如今沈清爵先拉下脸来给她请安,浣蓉自然不会继续端着,毕竟是她亲女儿,她这个做娘的,气归气,但是终究不能无动于衷。
沈靖一路走来,也觉得将军府中玲珑雅致,比起王府的恢宏大气更多了生活情调,静静聆听甚至能听到风声与水声,像置身山水田园之中。
&ldo;是啊,靖儿都想常常住在姐姐府中不走了。&rdo;
&ldo;嗯,她是你姐姐,她府里也是你家,你想来便同她说,她定会同意你小住的。&rdo;
母子俩有说有笑,一路穿过长廊,见沈清爵远远走了过来。
&ldo;母亲,弟弟。&rdo;沈清爵微笑,冲有说有笑的两人打招呼。
&ldo;咱们屋里说话。&rdo;
三个人上了桌,两人来的正好,正是午饭时分。桌上星罗盘布着各式菜肴,而当两人上桌以后,侍女们便通知厨房更加多准备了菜式,看的浣蓉略微满意。
&ldo;媛媛呢?&rdo;一个侍女端着正在燃着的小火炉放到桌上,炉里还滚滚煮着汤,香气浓郁,侍女小心翼翼掀开盖子,更浓烈的香气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