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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指挥自己的部下全部冲锋，他们都保留着自己的战斗技巧，就像他们的真人一样，互相配合，互相掩护，各自消亡……

反倒是西德里拜蒙和法斯特聊得很开心。

&ldo;我从未把你当成朋友，因为你根本没有感情，就算你有，你也从未将感情放在心上。&rdo;法斯特的声音冷了下来。&ldo;从我们相遇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把你当成了我的敌人。&rdo;

听上去真伤人，但西德里拜蒙却笑了。

&ldo;感情……真是很奇妙的东西，有些人远在天涯心却在一起，有些人近在咫尺手里却时刻拿着把刀子。&rdo;

没有血肉、没有痛觉，构成它们的是黑暗物质和愤怒。黑暗的碎片纷飞着，又回来重组，周而复始，永不停息。

恶魔与恶魔的战斗，不存在伤亡，只存在消亡，看谁能拼到最后。

这本不就是常理上的战斗了。

西德里拜蒙直视着吸血鬼的眼睛，那神情就像是没有灵魂的人，他张了张嘴：&ldo;我还能叫你老朋友吗，或许我该告诉你，你制造的那些苦难，最后都会变成我的养分。&rdo;

&ldo;因为，恶魔是在人心里长出来的。&rdo;

第24章第十四章，雷雨降至灾难（总第二十三章）

第十四章，雷雨降至灾难

&ldo;轰隆！&rdo;巨大的闪电划破天际。

&ldo;哗啦哗啦！&rdo;大雨倾盆而下。

这是一场带着灾难意味的雷雨，格外响，格外大，也格外吓人。

这巨大的声响唤醒了某个沉睡不醒的人，唤醒了他的意识，却没有让他真正醒来。

莫蒂，从未如此体会过彻底的黑暗是怎样的。

他以为会是父亲关注他的那个箱子；他以为会是野外无月无星的夜晚；他以为是没有窗户又不点灯的孤儿院；他以为会是画着倒十字的黑弥撒地点；他以为会是偶尔窗来惨叫的牢狱；他以为会是他的梦里。现在他明白了，彻底的黑暗，就是这些的结合体，绝望的最绝望。

没有母亲带给他的心意、没有他新生的弟弟、没有收养他的老夫妇、也没有威沃夫。这感觉就像他谁也不认识，也谁也不认识他的感觉，从孤独到孤寂，现在他的世界一片灰暗。

在被父亲毒打的时候、在被殴打的时候、在被抓走的时候、在被威沃夫防备的时候、在被黑弥撒的时候、在被施刑的时候、在被处决，斧头深入身体的时候……疼，真的好疼。

有一点他不明白，从心脏感受到的，比痛更痛的是什么呢？

在这黑暗中无时不刻席卷着的东西，又是什么呢？

比死更让他恐惧的东西，是什么呢？

正如我想的那样，终究还是来了。

父亲啊，你能看到我了吗？

残破不堪的孤堡和它的主人依然站在他的位置上，只是这一次，他绝不只是观望者；很快，等他所有的底牌尽出后，这个棋盘上所有的掩饰都会褪去。

面前，一人、百人、千人、万人的咆哮远在耳边，那是令大地颤动的诅咒，悲愤与绝望混杂在一起，这让门外的开门者感受到了门的位置。

曾经虚无缥缈的感觉，不可能达成的愿望，终于看见了可能性。

尽管他现在已经很危险了……

他平静地望着正肆虐着的狂暴，他的军队已经无法与之抗衡了，被撕碎的黑暗碎片变得更加粉碎。又看了眼法斯特，吸血鬼一直在等着一举将他杀死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