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宴背对着她坐在椅子上,他低着头,轻声叹息:&ldo;到底谁是谁的小奴隶啊。&rdo;&ldo;你说什么?&rdo;&ldo;没什么。&rdo;&ldo;林初宴,你喜欢什么样的发型呢?&rdo;&ldo;我喜欢现在的发型。&rdo;&ldo;换一个。&rdo;林初宴破罐子破摔:&ldo;你随便玩。&rdo;向暖给林初宴梳了五个小辫,头顶上三个,脑后两个,他的头发太短了,梳小辫不容易,她已经竭尽全力了。很遗憾林初宴的书房没有镜子,她用手机拍了照片给他看。照片里林初宴一脸的生无可恋。&ldo;删掉。&rdo;他说。&ldo;好了,删掉删掉,&rdo;向暖看林初宴表情好郁闷,于是哄他道,&ldo;我对你做了一件坏事,现在你也可以对我做一件,咱们扯平。&rdo;林初宴笑了,牵着唇角,直勾勾地看着她:&ldo;你自己想想你说的话。&rdo;向暖一愣。林初宴:&ldo;是不是在耍流氓。&rdo;向暖回味了一下自己那句话。她本来没别的意思,但是被林初宴一提醒,呃,什么叫做坏事,做什么坏事……不能细想了……她脸爆红,丢开梳子低头说:&ldo;林初宴你神经病。&rdo;林初宴舔了一下唇角。他看着她红彤彤的脸蛋,这一刻他确实有对她做点坏事的冲动,但他克制住了。阻止他做坏事的并不是绅士风度或者别的什么,而纯粹是那一脑袋小辫。林初宴无法接受自己在梳着五个小辫的状态下和喜欢的女孩子接吻。那可是初吻,一旦亲下去,就是一辈子的心理阴影了。两人都没说话,气氛一阵尴尬。不过也没尴尬太久,因为书房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了。他们俩意外地向门口望,门外的人也在看他们。那人一眼看到林初宴的一脑袋小辫,似乎受到了不小的惊吓,直接爆粗了:&ldo;卧槽!何方妖孽!&rdo;中气十足的声音,把向暖都吓了一跳。她感觉有些奇怪,眼前这位大叔,从相貌到声音,都让她有种熟悉感。林初宴慢悠悠地撸下脑袋上的发圈,一个,一个,又一个。一边撸,他一边喊了声:&ldo;爸。&rdo;看电影,封口费林雪原真的不想承认眼前这妖孽是他儿子。他黑着脸走进书房,视线一偏,这才定睛去看房间中的另一人。向暖感觉这位叔叔凶巴巴的,她有点怕,不敢看他,小声说道:&ldo;叔叔好。&rdo;林雪原:&ldo;……&rdo;他想到他当初第一次见到这姑娘就把人家吓到了,现在因为看到倒霉儿子作妖,一时有点暴躁,又把姑娘吓到了……林雪原又心虚又惭愧,又有一点小小的侥幸心理,希望姑娘记性不好,不要认出他。他心虚,向暖也心虚呢。跑到人家家里把人儿子祸害出一脑袋小辫……多欠打啊。林初宴撸完发圈,随意撩了撩头发,把发型变回到中分头。不过由于刚才乱扎头发,现在发型有点怪,像个长歪了的大甜瓜。林初宴神色镇静,说道:&ldo;爸,这是向暖。&rdo;&ldo;你好,&rdo;林雪原朝向暖点了点头,他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和蔼可亲,仿佛一个耐心的幼儿园教师。林雪原说,&ldo;我只是来找个榔头,不好意思,没打扰到你们吧?&rdo;&ldo;没没没,没有。&rdo;向暖讲话有点结巴。奇怪了,为什么连讲话结巴都感觉好熟悉……林初宴弯腰将自己的木工箱拉出来,打开让爸爸随便挑,他奇怪地问道:&ldo;你要榔头做什么?&rdo;&ldo;楼下有只小猫,钻进花瓶里出不来了,我估计得把花瓶敲碎。&rdo;林雪原提着榔头,气场从两米八变成三米八,他说,&ldo;你张姨的儿子生病住院,今晚她不能过来做饭,晚饭我给你们做……向暖,晚饭在这吃,别跟叔叔见外。你想吃什么跟叔叔说。&rdo;&ldo;谢谢叔叔。&rdo;&ldo;行,你们聊,我去解救那个智障猫。&rdo;目送爸爸离开后,林初宴对向暖说:&ldo;我爸做饭挺好吃的,不过他太忙,不常做。&rdo;这一头,林雪原提着榔头走到楼下,第一时间给越盈盈打了个电话:&ldo;老婆,你快回来,初宴把他的小媳妇带回家了!&rdo;越盈盈本来在和一个女画家喝下午茶。女画家又有才华又有个性,越盈盈很欣赏她,不出意外的话今年会把她签进自己的画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