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鱼的心跳了跳,知晓父亲担心她做傻事,就点头道:&ldo;嗯,女儿知道。&rdo;她有几斤几两重,她自己最清楚了,若真的要与薛战对着干,那只有白白送命了。只是,萧鱼还是忍不住问:&ldo;那父亲您……有何打算?&rdo;女儿娇美亭亭玉立,如今入了那虎穴,萧淮越看越是不忍。他道:&ldo;年年,父亲自有打算,你只管安心在宫里待着,记住……切莫惹恼了他。&rdo;萧淮并不是一个啰嗦的人,独独面对这宠爱的小女儿,才三番两次忍不住的叮嘱。她自然是不敢惹他的。那人……萧鱼静静垂下眼帘想了想,面对她时,大部分时候还是很好说话的,可一旦生气,看着也非常的吓人。萧鱼道:&ldo;嗯,父亲放心便是。&rdo;萧淮这才稍稍送了一口气,而后说了一句:&ldo;还有……&rdo;嗯?萧鱼望去,见父亲并未继续说下去,才问道:&ldo;父亲还想说什么?&rdo;萧鱼不过十五妙龄,如今穿着繁琐宫装,梳着已为人妇的发髻……萧淮忽然觉得有些话不必再说了,才道:&ldo;还有,若是宫里遇到什么麻烦的事,你便派人传话,父亲会帮你的。&rdo;萧鱼微微笑道:&ldo;好,女儿知道了。父亲……女儿无法在您膝下尽孝,您也要好好照顾自己,莫要让女儿担心了。&rdo;萧淮声音沉沉的说了一句:&ldo;父亲答应你。&rdo;……随后便与薛战回宫去了。萧鱼坐在御辇之上,侧过头看着身边的男人,见他双腿一左一右放着,颇为豪放不羁。车轮辚辚,却行得很稳,他的大手搭在膝头,手指一下一下敲打,仿佛不大适应这样慢悠悠的行程。萧鱼低下头来,看着自己的裙摆,华贵的凤穿牡丹图案,静静垂着的流苏,随着马车的前进,轻轻晃动。她却是很喜欢这样安逸的样子。一个不察觉,忽然身侧的人就凑了过来,萧鱼一愣,身子往后面挪了挪,便有一只手臂,轻巧的扣住了她的后腰。萧鱼看他,微微翕唇道:&ldo;皇上?&rdo;男人瞳孔墨黑,薄唇略弯了弯,与她靠近了一些,才问:&ldo;朕好看吗?&rdo;啊?萧鱼的眼睛睁大了一些,就听得他轻笑着说:&ldo;朕瞧你方才看了那么久,还以为是觉得朕好看呢。&rdo;这人……身躯被他圈在怀中,靠得近了,就有些不大好意思。玉白面颊渐渐浮现些许粉色,良久,萧鱼才说:&ldo;天子威仪,自然是好看的。&rdo;薛战就笑了,看着与他贴在一起的柔软胸脯和手中握住的纤细软腰,手不自觉的紧了紧,说道:&ldo;皇后,朕想……&rdo;见她抬头疑惑的看着自己,薛战静静凝望了一会儿,才缓缓将手松了开来,然后坐好,淡淡与她说了一句:&ldo;算了,你还是离朕远一些吧。&rdo;这又是……怎么了?萧鱼觉得他有些古怪,不过帝王的话,她自然是要遵旨的,便稍稍将臀部挪了挪,离得与他远了一些。御辇宽敞,便是薛战的体型大,容纳他们两人也是绰绰有余的,萧鱼正好靠得里车窗近一些。抬手撩起垂着的帘子,还能看到外面繁华的街道,人来人往……她侧过头,衬得一截白白的玉颈更是纤细优美,薛战看了一会儿。大白天的,他却想着与她睡觉……安王府,赵泓皱着小小的眉头躺在榻上,胖胖的脸蛋不见往日红润,显得苍白病弱。姜嬷嬷是赵泓的贴身嬷嬷,看到王爷忽然病了,急得不得了,匆匆让人去外面请了大夫,自己却是寸步不离的守在赵泓的榻边。听到下人来禀,说是祁王过来了,姜嬷嬷这才出去相迎。来人一袭淡蓝色交领直缀,丰神俊朗,清风雅月,腰间系着一块羊脂玉佩,身形修长如竹。进到屋中,见那病榻上的赵泓,姜嬷嬷才与他说:&ldo;昨日还好好的,不知怎么了?忽然就……是老奴的不是,是老奴没有照顾好王爷。&rdo;安王虽是前朝皇族,那也是新帝亲封的王爷,但凡有个闪失,他们安王府的下人一个都跑不了。赵煊坐到赵泓榻边,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有些发烫,见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叫了一声:&ldo;四叔……&rdo;&ldo;嗯。&rdo;赵煊应下。赵泓看着他,眼睛濡湿,忽然很轻的说了一句:&ldo;泓哥儿有些……有些想娘亲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