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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第2页）

玉蔻握着手里的玉牌子，双唇紧抿：&ldo;你因何帮我？&rdo;

原本她以为自己藏得极好，直到清水多次意有所指。

&ldo;只是不愿你步清月后尘，清月是想得过了，而你做得过了。&rdo;

玉寇这才想起许久不见的清月，问：&ldo;她……怎么了？&rdo;

清水眼中的柔意微敛：&ldo;死了。&rdo;

世子的身边从不留隐患，玉寇倒成了一个例外。

玉寇出了半晌的神，欲言又止，终道：&ldo;世子对小姐的心思，你可知道？&rdo;虽是疑问，玉蔻却是知道答案的。

&ldo;那又如何？&rdo;

&ldo;如何？此乃天理不容！&rdo;

清水红唇微勾：&ldo;所以呢？原以为你比玉竹聪明，没想到聪明过了。天理不容只是道貌伪徒妄想践踏愚昧之徒的说辞，莫非你要同他们一道，然后&ldo;替天行道&rdo;？或昭告天下让两人身败名裂？还是……&rdo;清水突然起身，逼视玉蔻：&ldo;还是说些什么，或暗中点醒，救人于不伦的火海？&rdo;

玉寇脸色刷白：&ldo;你听到了？&rdo;

听到了她临走前与小姐耳语！

清水笑了笑，笑得一脸柔意：&ldo;尚书府暗桩无数，单是小姐的景芊苑便有不下十个，此话告知你的主子也无妨，免得他总以为小姐无人可依，又或想参一脚。&rdo;

&ldo;况且……虽没亲耳听见，却也猜到了。你曾撞见世子与小姐私下的动作，却一直没有道破，一来你怕小姐失去依靠，卫国公府不值得信赖，你主子身后更是顾虑重重，偏生小姐还长了一副花容月貌，又是权臣宠溺的&ldo;胞妹&rdo;。没了世子这个后盾，小姐在阳安城将寸步难行，前有流霜郡主后有安世子，还有你那总想着算计的主子，难免羊入虎口。二来你怕适得其反。世子深谋远虑，所要之物从未失手，若他得知小姐生了退却之意，非但不会止步，反而步步紧逼，届时结果不会变，速度反而加快了，这显然不是你想要的。&rdo;

说起来，玉蔻待白雅也算是一腔真心。

&ldo;你究竟想说什么？&rdo;清水的每一句话都让她心惊。

&ldo;我只是在猜，你不会直言相告，而是说了些什么，惹小姐猜疑。&rdo;

此时此刻的清水，就像裹了一条棉布的软剑，观之良善，触之撕心裂肺。

冷汗密密地从美人尖漫出，又似划过心尖，冷涩磨人。

清水竟然猜到了。

她之所以故意暴露不无存了破釜沉舟之意。她要告知白雅的事不是&ldo;玉寇&rdo;的身份能说的，唯有&ldo;处心积虑&rdo;又真心待她的细作。

&ldo;至于说的是什么……能让小姐与公子离心之事不多，首当其冲的便是三年前小姐南庄被卖一事，若我猜得不错，你把玉兰乃公子细作之事告诉了小姐，或许还有夏鱼之所以失踪，大小姐与二皇子之所以相遇……&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