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洗澡。本来护工明天要来,但我今天就想洗澡。”
他需要护工才能进入浴缸里洗澡吗?他在邀请自己帮助,堂羽有些心跳加快。
“要我帮你吧。”
“我可以自己洗,你把我放进浴缸里就好。等我洗完了就喊你。”
记得他刚出事的那段期间沾不得水,通常都是用湿毛巾擦拭身体,皮肤变得很干燥。
堂羽小心翼翼地抱着他坐入浴缸中,清廷拉上了浴帘,身上衣物一件件脱了扔在外面。去掀开浴帘会不礼貌,堂羽默默离开。
他未能看到清廷的裸体,而其中堂羽在意的部分,不是那具胴体,是清廷的残肢恢复程度,是否留下丑陋的伤痕,是否会疼痛。
隔着磨砂玻璃门,浴室中传出花洒的声音。堂羽躺在床上,听着那些声音,产生了朦胧的遐想。
再次醒来时,已是数天之后。
早晨八点刚过,在门铃的呼唤下,percy披着浴袍去开门。
见到dylan的那一刻,露出出乎意料的表情。
“什么事?”他用着一般赌气的口吻,不断地擦拭头发,“失联了好几天,你干脆永远消失算了。”
“买了早餐。你今日也没事做?我还以为你在这边联系了摄影展。”
“就当是度假,没空想工作的事。不过这边没什么好玩的,听说星河谭(j市景点)一带有景色……”
“有空我载你去一趟。”
“你现在不是保释身份吗,还敢过得这么悠哉。”
percy瞪了他一眼,却被dylan扑在沙发上,dylan的重量不容他反抗。
“喂,糟老头。我可不会再上你的当。你放开我!”
仿佛是由神经紧绷的状态忽然放松,将一切有关里人格的记忆都抛却脑后,dylan埋在percy怀中。
“怎么了,dylan……别装死。”
因为人格交换,却共同消耗身体能量,dylan格外疲惫。在‘陆堂羽’掌控的时间中,他能感知的越来越多,还愈加清晰。
身体像傀儡一般任由两个思绪轮流操纵,听上去不可思议,却真实地发生在dylan身上。有时,他怀疑他们几乎就是同一个人,另一个他,是内心的镜子。
在沙发上休息了顷刻,percy不知何时爬起来溜去了厨房,做了两杯咖啡。
“我要回纽约一趟。”percy披着毛毯,窝在沙发上坐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