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与你一道&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我很痛快。&rdo;阿魄终究是忍不住,不愿隐瞒自己心中所想,想把此芥蒂提上明面来说。
可从提到这事,邱灵赋便觉得这石洞里的脚步声便显得突兀起来,仿佛不说点话,这空气便稀薄得厉害。
&ldo;对你下毒,我也很痛快。&rdo;邱灵赋知道如何惹阿魄生气。
阿魄沉默片刻,低声道:&ldo;我喜欢你便总想与你交欢,你厌恶我便总想对我下毒,这便是我们现在能走在一道的原因么?&rdo;
这句话这般长,邱灵赋却只听到一个&ldo;我喜欢你便总想与你交换&rdo;,阿魄念出来的语气淡如水,却一直在邱灵赋耳边不休不饶。
听到的一瞬间就像是看着一粒种子落入土里,只觉得羞耻的情-欲在湿润的土壤中绵绵躁动,奇异地让自己的一切束手束脚,无法适从。光是这般轻轻的种子,就能把邱灵赋心里整片大地都硌得难受。
侵犯之感也如期而来,却因初始那番异样,而有些茫然。
邱灵赋加快了脚步,走到前边去,语气恶劣:&ldo;快去打水,我要洗澡了。&rdo;
事后想起,听这般无耻的话,自己居然没抽剑杀他两下,邱灵赋又翻来覆去,悔了肠子。
在山上居住的几日,与白家几位商谈对策时,邱灵赋暗地里便偷偷猜测着这里的谁回事叛徒。
无聊时便被阿魄叫去练剑,几日下来,在那处狭小的洞壁中运起剑气势已经是随心,不再像是初始那般觉得无从施展。
有时两人在那平地上比试,柳婆婆便会在旁边冷嘲热讽:&ldo;这剑法还比不上邱心素当年十六岁的时候,还想凭这柄剑救邱心素?哼,白日做梦,怕是去了拖累邱心素罢&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rdo;
阿魄避开了邱灵赋气势如虹的一剑,又轻而易举到其身后,顺势近身,轻轻击中了他的背部:&ldo;旁人惹怒你的方法多着,你还一一应招了不成?&rdo;
阿魄说完,柳婆婆又接着不依不饶:&ldo;哼,这破功夫还想杀阿魄?方才那一招这样狠,倒是比你娘歹毒。&rdo;
肖十六在一旁一直笑:&ldo;别说了柳婆婆,待会邱灵赋闲下来可是要气死你。&rdo;
柳婆婆当做未闻,走近了两人,年轻时便是瘦瘦小小,如今老了佝偻着背,更是又矮又小的一个小老太。
&ldo;老太太我还想再领略一番素心剑法!让我来!&rdo;在山中久居多日,除了教穆融,还极少有过别的乐趣。
与阿魄练剑,这伙看热闹的闲着没事也要与邱灵赋比试,邱灵赋每日都累得精疲力尽,每夜在那阴凉简陋的山洞中,一沾脑袋便能睡着,醒来头脑沉沉,浑身像是散架了一般,有气无力。
好在没住几日,便要下山了。
白家欲将计就计,若孔雀滨真要到厚土设计邱心素,那便利用白家对白雪岭厚土的了解,让孔雀滨彻底打个败仗。
阿魄以白家大事为由,恳请所有人一同下山去,柳婆婆百般不愿意,可最终还是拗不过。
&ldo;你是怕这地形险峻,那叛徒轻易便害了其他人。&rdo;
又是朝夕相处的故人,要是哪天掀开帘子,一把刀朝着你刺去,反应都反应不过来。
阿魄收拾着东西,不知为何,似有些高兴。
&ldo;你笑什么?&rdo;邱灵赋奇怪。
&ldo;开心便笑,难过便哭,哪有为什么。&rdo;阿魄把邱灵赋的东西收拾好,眼神直勾勾看了一眼,便提了东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