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季麟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嗤笑一声:&ldo;宁长青,你没有那样的能耐,一身蛮力可没有什么大用。&rdo;
宁长青沉默,棕色的眼像是一汪清潭,泛着几乎要溢出来的悲伤。
&ldo;……如果我可以呢?&rdo;
江季麟点墨般的眸子在他身上轻缓地滑动,他的神色像是看着一个傻瓜:&ldo;你以为,那样我就会和你在一起?宁长青,我真不知,该用什么合适的语言形容你的愚蠢。&rdo;
&ldo;以前你若是喜欢我喜欢的紧,我并不介意在后院给你留个位置,可你却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恩怨两销,从此互不牵扯。而你做不做得到什么与我没有半点关系,我想要的,无论在谁手里,我都会……&rdo;江季麟满意地看着嘴唇发白的宁长青,&ldo;亲手夺过来。&rdo;
宁长青嘴唇全白了,目光微微失神。
就是现在!
江季麟脚下一动,提足了内力瞬间便到了宁长青近前,蓄力已久的掌狠狠拍向宁长青的天灵。
按理来说,此一招下去,宁长青必中无疑。
可出乎意料的是,宁长青竟然躲开了!
然而,他的天灵盖躲过了那一掌,连着左臂的肩膀却没有躲过。
骨裂的声音清晰地传出来,宁长青的左臂骨骼全部移位,软踏踏地垂着。
他的脸色整个都白了,不可置信地看着江季麟。
方才哪怕是迟反应过来一点,那一掌已经劈在他的天灵盖上了。
若是这样,会如何?
无非是头骨碎裂,死于非命。
无非……如此……
原来,方才的所有举动话语,不过是放低自己的警惕心,寻找机会一击即中。
原来,季麟哥方才掐着自己的时候没有真正下手,是已经察觉到了自己早有准备。
……季麟哥,总是很聪明……
江季麟冷笑地看着宁长青被自己震碎了的左臂,漆黑的深潭一样的眸子里很快地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他最终……可耻的手软了。
无比可耻!!
&ldo;你此时便不是我的对手了,既然一击不中,我便不再杀你,你的那个提议,我对其中的一部分很感兴趣。&rdo;江季麟慢条斯理地挑起宁长青指尖上无力地挂着几乎要滑落的药包,&ldo;我的计划太顺利了,这游戏几乎没有多少挑战性了,我放你回齐,我倒想看看,你能唱出怎样的一副大戏。&rdo;
江季麟话音刚落,指尖便勾破了药包,他把那药包里的要劈头盖脸朝宁长青掷去,药材砸了宁长青一脸,纷纷滚落下来。
&ldo;我很期待你的表现,宁长青。&rdo;
他说完此话,也不走门,回身便从窗户跳下去,在旁人看清他的相貌前已经消失在人群中。
宁长青踉跄着朝窗户跑了两步,已经看不清他的身影,口中瞥了许久的血气瞬间涌了出来。
江季麟内力深厚,那一掌又狠又急,伤的,怎会是这区区左臂。
宁长青无力地瘫坐在地上,良久,低低笑了出来,牙齿上沾满了血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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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季麟沉着脸色,听着府上侍卫的禀告。
昨夜的侍卫也说不清是怎么晕倒的,醒来时已经快天亮,被丢在巷子里,在怡红楼的房间里找不到江季麟,只在地上看到了睡得昏沉的香玲,几人焦急地回府禀报,却意外地看到了&ldo;江季麟&rdo;本人,说是要出去几天,不许任何人随意打探跟随……
禀告的人小心翼翼看着江季麟,后知后觉这个大人和那个大人似乎……略微不同,真是奇怪……
&ldo;本官出去办了些事,本以为需托上几日,不料已经解决了,你们下去吧。&rdo;江季麟沉声说了。
几个侍卫忙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