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尖被宁长青包在掌中,有一种冰火两重天的恍惚。
&ot;季麟哥&ot;宁长青又低低唤了一声,眼底的希冀几乎要跳出来。
他满脑子都是四年前那个酒醉之夜的情形,当时没有实现的绮丽梦境,今日难道
江季麟此时突然开了口。
他面无表情的面庞上轻拧出了一道眉峰,用审视货物的目光看着宁长青。
&ot;触之即软,柔香软玉,娇嫩可口的少年,才是我心之所向。&ot;
宁长青不是。
不仅仅不是,而且。
天壤地别。
若他是四年前的摸样,他倒并不介意与他巫山云雨一场。
毕竟那时的他虽然模样肌肤不是可人心的,但柔软羞涩的性子和瘦弱可欺的身段却是合他胃口的。
可如今
太过五大三粗了。
宁长青怔住了。
他像是被人当头敲了一棍,脑壳嗡嗡作响,全是江季麟方才那句话的回响。
触之即软,柔香软玉,娇嫩可口的少年,才是我心之所向
宁长青记不清自己是怎么离开的,似乎那段并不算长的路程在他犹如千斤重的脚底走了许久许久,而在这段路程中,他的思想是不清晰的,甚至他的意识,也是模糊的。
而这模糊持续到了他独自坐在黑漆漆没有掌灯的卧房时刻,落针可闻的房间里只有他屏退众人熄灭烛火后的一片寂寥。
宁长青的眼睛在一片暗色中发着幽幽的光泽,那光不甚明亮,昏暗悲伤。
半晌,那双眼似乎微微阖上了。
他觉地有些累。
他想睡一觉。
&ot;我喜欢你,喜欢你,好喜欢你。&ot;
温热的唇,微凉的指,炙热滚烫的身躯。
宁长青觉得无比难受又无比畅快,似乎身体的一半处在极乐世界,一半处在阿鼻地狱。
有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攀登上了他的肩头。
宁长青低头看去,看到了一张魂牵梦绕的脸庞。
&ot;季麟哥,你变回来了!&ot;
何其惊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