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主上!&rdo;
&ldo;朱雀,你不知道,我&rdo;
他似乎又哽咽了一下。
朱雀从未见过江季麟这番模样,更从未想过,他压下心头震惊,忙低头快速地读信。
这一读,便心惊肉跳起来。
他惊疑不定地看了江季麟一眼,手指慢慢颤起来。
主上和那个宁长青似乎有着他从未窥探到半分的东西。
两个人之间,什么样的东西,才会让一个人为另一个癫狂至此
护城河中,浮沉两个时辰,性命悬于一线
苏醒之日,不顾军医阻拦,饮酒长啸,举止癫狂,旁人丝毫近不得身,喃语间尽是一人姓名
激兵南下,屠城两座
残忍,冷酷,无所畏惧,像是布满利刺的荆棘,无所顾忌地在战场冲杀,像是打不死的阎王
两个男人之间,会是怎样的东西
才会
宁长青对主上怎么可以!
这简直是亵渎和耻辱!
朱雀瞳孔闪了几下,咬牙拔出腰侧的剑,狠狠插在了一旁的木椅上,椅面被破开,碎屑飞起了几片,溅落在周围。
&ldo;他怎敢!属下杀了他!&rdo;
江季麟抚着桌面,神色恍惚。
&ldo;朱雀他这样,不要命了么?他这样会早早死了么?&rdo;
朱雀一愣,满腔的怒火突然卡在嗓子里。
&ldo;我,是我错了&rdo;
&ldo;主上,您在说什么啊?&rdo;朱雀不由放低了声音,有些小心翼翼地看着江季麟,心里隐隐觉出些不妙的预感。
江季麟垂眸转身,长袖起落间,抚去了面上泪痕。
待他在转过头来时,面上神色已是大变。
一派森然。
&ldo;汉中你别回去了,和我去蜀州!&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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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稀,天气已经逐渐转冷,春花早已凋谢个七八,沿途光秃亦或残留着几点花瓣的花枝显得有些萧索。
江季麟一路策马狂奔,他穿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衣摆在空中像是铺展翅膀的大鸟划过。
朱雀贴着他的马,□□亦是一匹枣红色的骏马。
他紧皱着眉头,脑子乱糟糟的,还有些转不过弯来,主上突然让自己跟随他去蜀州,还是连夜赶路,除了交代他带上一干工具药品,其他的并未多做解释。
以至于汉中那边他无暇再顾,看来只能交给白虎去处理。
所幸白虎如今官居中部侍郎,顶着主上以前的位子,诸事行起来还算方便。
只是……主上的作态和行为……实在与往日大相径庭。
&ldo;驾!&rdo;一声轻啸,江季麟□□黑马高高扬起前蹄,跑的更快了。
朱雀神色微变:&ldo;主上!不可再加速了,您身上伤势未愈!经不得这遭颠簸!&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