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季麟任由他神色激动地吼叫着,微微皱着眉解了解衣领,神色间露出一丝烦躁来。
他没再搭理孟鹤冬,直直朝山坡下走,便走便扯开了外袍的腰带,扔在了地上,又把轻薄的外衫脱下来,边走边撕。
孟鹤冬愣了一下,追上来拉住他,制止了他的动作:&ldo;你做什么!&rdo;
&ldo;这外袍是你的,我不穿!&rdo;江季麟挣不开孟鹤冬的手,脖颈因为用力挣扎而微微泛了红,他抬着下颌瞪着孟鹤冬,&ldo;我只穿我自己的中衣!!&rdo;
&ldo;你会受凉的,别胡闹了!&rdo;孟鹤冬想出口斥责,却不知为何,看到江季麟这副模样心头反而软的一塌糊涂。
他的发被风吹散了些许,平日里淡漠的双眸含着几点怒火,挑起的眼尾自下而上似嗔似怒地看着自己,眼角发着淡淡的红,细腻的面庞因为用力挣扎铺上薄薄的粉红色,让孟鹤冬生不起一丝的气,只想狠狠抱住他,把他揉进身体永不分开。
&ldo;放开我!&rdo;江季麟挣不开,双手握成拳被孟鹤冬一手锁在怀里,被迫抬着头与孟鹤冬只有一尺之隔。
他手里还攒着没有完全撕开的外衫,腰带早已不知扔到了哪里。
孟鹤冬痴痴地看着他,胸腔里先前的戾气和怒火尽数散去,只剩一团痒意。
他紧紧抱着他,低头把头埋在江季麟颈间,深深吸了一口:&ldo;别闹了,我们不能好好谈吗?只要你愿意好好和我谈……我真的……什么都愿意为你做啊……&rdo;
江季麟冷笑:&ldo;可从你下药的那一刻起,我们便注定是敌人。&rdo;
孟鹤冬一僵:&ldo;…我们不说这个了好嘛?这处花开的这么好,你非要坏了这气氛?&rdo;
&ldo;我不想看了,回去吧。&rdo;江季麟的声音微微发闷。
孟鹤冬抱着他站了一会,低声叹了一声:&ldo;好。&rdo;
远处的侍卫瞧见二人慢慢走过来了,才敢抬起正眼,收拾了车队准备回城。
江季麟身上披着破了几处的薄衫,被孟鹤冬紧紧搂着腰身,垂眸走着,面色上看不出什么神色。
两人走远了那山坡,他才浅浅回眸看了眼,又淡淡地移开了目光。
孟鹤冬心里又酸涩又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才是最合适的,也只能沉默地陪在江季麟身侧,像是处在水火中般煎熬却又心甘情愿。
山坡后的花海已经看不到两人的身影。
有两只鸟雀叽喳着从远处飞来,灰色的羽毛,嫣红的鸟喙。
一只体形稍大的鸟儿在花海中徘徊了一会,俯身飞下去,不多时又飞了起来。
它的喙里,赫然叼着一段轻薄的淡蓝腰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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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异收到宁长青信的时候,正在忙着和朝中白虎取得联系。
他和江季麟失去联系五天了,这是个不妙的情况。
他不太清楚江季麟要做什么,但二人的联系从未断过,这还是……江季麟第一次如此不守时,倘若白虎那边也是如此,恐怕……
给白虎的加急信刚派了人去送,宁长青的信便到了。
留异微微有些吃惊‐‐自从自己上次撕破脸皮反戈相向后,两人便再也没有任何联系,即便后来因为江季麟的命令而退兵,但本质上,秦,麟二国仍是处于隐隐对峙的位置,其间的暗潮涌动并没有因为秦国退兵两国暂和而缓和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