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北城门只开到午时三刻!倘若到时候城里还有你们半点踪迹,全程缉拿,格杀勿论!&rdo;
他说完这话,脚步加快,去追孟鹤冬的步伐。
一干侍卫沉默有序地退下了,就像从未出现过。
&ldo;季麟哥…&rdo;宁长青眼眸微沉。
江季麟从怔然中回了神,紧了紧怀抱,看向朱雀:&ldo;朱雀,能走吗?&rdo;
&ldo;属下可以!这双脚又没伤着!&rdo;朱雀咳了几声,站直了身体。
&ldo;他这样做,真狡猾。&rdo;宁长青压着喉咙处的血腥,不想让自己显得太羸弱。
&ldo;别说话了,你的伤很严重。&rdo;江季麟垂头蹭了下宁长青面颊,&ldo;我先带你去疗伤。&rdo;
三人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那里空空荡荡,若不是地上还有几截断链,几片血迹,便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
远处的宫墙末,一人慢慢转出来,背靠在宫墙上,似乎站立不稳。
他神色凄楚地看着夜色尽头,那里,什么都没有。
&ldo;…我放你走…你不要……再回来……&rdo;
否则,我不会再放手。
那身影沿着宫墙慢慢地朝下滑,似乎是撑不住沉重的身躯,他的身影和高大的宫墙贴合在一起,融入浓重的夜色。
那么的,黯淡。
…………………………………………………………
这是一处普通的客栈,坐落在汉中城外五里路,专是给赶路打尖的客官住的。
半夜的时候,客栈突然来了几位客人,身上都带着血迹,似乎还受了伤,据说是路上遇到了劫匪,被抢劫了财物。
掌柜的半信半疑地信了,着小二出了一间套房,又应其中一人所求,拿了纱布金疮药来,看着几人住进去了,使了眼色给小二,让仔细看着,才回了房。
&ldo;那掌柜的端的让人看着我们呢。&rdo;朱雀咳嗽着靠在床沿。
江季麟探着他身上经脉:&ldo;看便看吧,孟鹤冬既然放了我们,便不会食言。&rdo;
&ldo;主上,是朱雀无能,没有保护好主上还如此拖累主上。&rdo;朱雀垂了头。
&ldo;无碍。&rdo;江季麟摇了摇头,&ldo;经脉没有受损,回去用上好的药将养些日子便好了。&rdo;
朱雀偷看了眼宁长青:&ldo;您点了他穴?&rdo;
主上抱了这九尺的汉子一路,这人还不满足,还要暗暗瞪着自己,拜托,自个儿只是偶尔没走稳被主上扶了几下而已!
&ldo;嗯,尽在那里吃莫名其妙的醋,点睡穴让他老实睡会。&rdo;江季麟微微抿了下唇,嘴角有掩盖不住的笑意。
一路总在他耳边念叨孟鹤冬是个狡猾的人,这样做就是为了让自己记着他的好。
分明伤势严重说话都困难,还不依不挠&ldo;分析&rdo;着孟鹤冬的阴谋诡计,只能点了睡穴让他好好休息会,否则疗伤时有他好受的。
&ldo;属下听到了。&rdo;朱雀也忍不住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