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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第1页)

根据各自的信念和热情的程度,他们可以把在各自的禅房中度过的白天,用于发声的祷告或者默祷;晚上他们聚集在一起,夜里则被叫醒,起来接待来寺院礼拜的人群。具体的准确时间是由埃及极少被乌云遮掩的晴朗的1在墨拉尼阿希望说明她的赠品的总价值时,僧人潘波作了一个十分高超的回答:‐‐&ldo;你的这些东西是赠给我还是赠给上帝的呢?如果是赠给上帝的,他能在一个天平上称一座大山,那又何用告诉他你的银器的重量。&rdo;

页面星空的图象决定的;这时两次响起作礼神信号的粗犷的号角或喇叭声,打破那荒漠地带的无边的沉寂。甚至那些不幸的人的最后的避难所‐‐睡眠,也要受到极严格的限制:僧侣们的空闲的时间沉重地向前滚去,无事可干,无乐可寻;在一天结束之前,他们已禁不住一再咒骂太阳的迟缓的步履。在这种毫无生趣的情况下,迷信还要进一步追赶和折磨她的可怜的信徒。他们在寺院中所能得到的一点安息时间还会受到迟延的悔罪、不敬神的怀疑和犯罪的情欲的干扰;而由于他们把一切自然冲动都看作是不可宽恕的罪行,他们便永远颤抖在一个烈焰腾腾的地狱深渊的边缘。长期在疾病及绝望中进行痛苦的挣扎,这些不幸的牺牲品有时在疯狂和死亡中得到解脱;到了6世纪,在耶路撒冷才建立了一所医院,以便收容一小部分头脑不清的严酷的悔罪者。在他们达到绝对的可以确诊为疯狂状态以前,他们所见到的幻景提供了大批的迷信史料。他们坚定地相信他们呼吸的空气之中挤满了看不见的敌人;还有无数魔鬼,在寻找一切机会,变化成各种形象来吓唬,特别是破坏,他们的未加防守的品德。他们的想像,甚至他们的感觉,全受到他们的无节制的狂热生活所形成的幻景的愚弄;而那些在不能自己的极度睏倦中作午夜祷告的隐士,更是很容易把恐怖或欢乐的幻象和他在半睡半醒中的梦境混淆在一起了。

圣西门柱头修这些僧侣共分为两大类:在一种较正常的共同遵守的纪律下生活的群居派(enobites)和一味逃避社会人群、追求独自生活的苦行僧派。这类宗教弟兄中最虔诚,或最有抱负者,不但弃绝人世,同样也弃绝修道院。埃及、巴勒斯但和叙利亚的十分热闹的寺院四周都被一个laura,一圈相距甚远的孤立的土牢所包围;这类隐士的异乎寻常的悔罪生活由于有人叫好并奉为榜样而更加盛行。他们痛苦地在十字架和锁链的重压下生活;他们的干瘦的肢体套满了颈圈、手镯、手拷和各种笨重的铁铸的锁链。任何多余的、徒添累赘的衣物全被厌恶的抛弃;有些男女都有的野蛮圣徒,一丝不挂的身子完全靠自己的长发遮掩,因而格外受到人们的赞美。他们渴望使自己回到野蛮人和一般动物无大区别的粗野、苦难的状态中去;苦行僧中有许多教派根据自己经常和牛羊一起在美索不达米亚的草原上吃草的习惯而命名。他们常常会占据下某种他们以之为模仿对象的野兽的巢穴;他们把自己埋藏在由人工掏成或自然形成的岩洞中;蒂巴伊斯的采石场的石头上至今还能找到他们悔罪的纪念物。据说,修行最到家的隐士讲究多少天不进食、多少夜晚不入睡、多少年不开口讲一句话;谁要是能够设计出一种特殊的最不能防范严酷气候干扰的洞穴或坐处,这个人(我真不该滥用这一名称)便将获得最大的光荣。

在这些接受僧侣生活的英雄中,柱头修士西门的名字和才能,由于他发明了一种空中悔罪法而得以不朽。这个年轻的叙利亚人在13岁时便放弃了他的牧羊人的职业,置身于一个严厉的寺院之中。在经过一段很长的,几次险些因拜神而自杀的痛苦的见习期之后,他在安条克以东相距三四十英里的一座山上安下了自己的住处。在一个andra或一圈石头的空间之内,他用沉重的铁链把自己拴住,他爬上一根由离地九英尺逐步升至距地面60英尺的石柱上。在这最后一个最高点上,这位叙利亚的苦行僧熬过了30个盛夏的酷暑和个严冬。习惯和锻炼教会他处于那种危险境地而不会胆怯或晕眩,并能用页面各种姿势礼拜神灵。他有时站直身子,张开两臂,摆出一个十字架的形态祷告;但他最常用的姿势是不停地一次次把他的干枯的身子折过来,把额头放在脚面上;有一位好奇的参观者在连续数了1244次之后,因不知他会何时结1束而放弃再数下去了。长在他大腿上的一个痈疽可以缩短他的这种神圣的生活,但却并不能打乱这种生活;这位从容的隐士至死也没有从那石柱上下来。

一位帝王如果一时高兴让人去受这种折磨必被人说成是暴君;而一位暴君可又决无能力让他的残暴的被迫的牺牲品度过如此漫长的痛苦生活。这种自愿的殉道活动必然会逐渐消灭了人的心灵和肉体两方面的感受能力;我们也很难想像这些对自身严酷折磨的狂热分子会对其他的人抱有任何深厚的感情。

各个时代和各个国家的僧侣全都同样以冷酷无情见称:他们的很少会因个人友情改变的严峻的冷漠态度完全来之于宗教仇恨;正是他们的这种决无同情心的狂热支持着宗教法庭的神圣而残酷的职责。

这些只能引起一位哲学家厌恶和怜悯的僧侣圣徒却受到帝王和人民的推崇,甚至崇拜。一批一批从高卢和印度来的朝圣者曾前来向西门的神圣的石柱膜拜;萨拉逊人的部落常以武力争夺行使对他的祝福式的荣誉;阿拉伯和波斯的皇后都曾怀着感激之情承认他的超自然的精力;小提奥多西乌斯在教会或国家大事的紧要关头也都求教于这位天神般的隐士。他的遗骨在从特伦尼萨山运走的时候,竟有一支庄严的由元老、东部司令官、三位主教、20位伯爵或保民官和6000名士兵组成的队伍护送;而安条克更把他的遗骨看作该城的荣誉的象征和不败的保卫者。使徒和殉教者的名声由于这些更新近的尽人皆知的苦行僧的出现而逐渐失色;整个基督教世界全跪倒在他们的神龛之下;归之于他们的遗骨和遗物的奇迹,至少在数量和时间长度方面,超过了他们生前的神威。但是关于他们的生平的神奇传说也由他们的利害相关、假作轻信的弟兄们加以美化;而在那个什么都信的时代自然很容易让人相信,一个埃及或叙利亚僧人的一个偶然念头便足以改变宇宙的永恒法则。上天的爱宠常常只要摸一摸、说一说,或从遥远地方传达一个信息便可以立即治好久治不愈的病;并从他们的灵魂或身体中驱走最凶恶的恶魔。他们经常和沙漠中的狮子和毒蛇交谈,并任意驱使它们;他们能让已干枯的树木返青;让铁块浮在水面;坐在鳄鱼背上过尼罗河;进入火炉里烧一烧便可以焕发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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