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罕默德的戒律这位多神论者受到各种各样的迷信的压迫和困扰:1000种起源于埃及的宗教仪式都被掺入重要的摩西戒律之中;福音精神早已在教会的浮华的排场中化为乌有了。麦加的先知,在偏见,或策略,或爱国主义的诱惑下,试图肯定阿拉伯的宗教仪式,和谟拜卡巴圣石的习俗。但穆罕默德本人定下的戒律却着意于更简朴、更合于理性的虔诚:祷告、禁食和舍施是每一个穆斯林的宗教职责;而且他应念念不忘,祷告将有可能把他带到离真主不远的地方,禁食将送他到真主的宫殿门口,施舍将使他可以走进大门里。1根据传统的夜游的说法,这位圣徒,在亲自与真主相会时,已受命让他的门徒每天必须作50次祷告。在摩西的建议下,他请求减轻这一难以承受的负担;祷告的次数逐渐减少到了5次;不考虑当时的工作或娱乐活动,也不问什么时间和地点,凡虔诚的信徒都必须在天刚亮、正午、午后、黄昏和夜晚第一更天进行一次祈祷;在现今宗教热忱衰颓的时期,我们的旅游者却受到土耳其人和波斯人的深刻的谦恭和精神贯注的启迪。洁净是祈祷的钥匙:古代阿拉伯人一直奉行的不时进行净手、净脸、净身仪式,在《古兰经》中更作了严格规定;只是由于缺水,特别允许以沙来代替,不论是坐着、站着,或俯伏在地进行祷告,所用词句和姿态都由习俗或宗教权威做出了规定;但祷词却像连珠炮似的短促而充满热情;这样胸中的热忱将不会因一次冗长的仪式而消耗尽净;而每一个穆斯林对他自身来说;都具有教士的身份。那些拒绝使用图象的一神论者发现有必要让自己的眼睛和思想集中于一个kebla,或地平线上可见的一点,以限制想像无边的飞驰。这位先知最初原倾向于选定耶路撒冷页面以满足犹太人的心愿;但他很快便转向一个更为自然的偏爱;在阿斯特拉罕,在非斯,以及在德里的各民族,每天5次都满怀虔诚地把眼睛转向麦加圣庙。
然而为了礼拜神灵,任何地方都是同样纯洁的;穆斯林认为在街头或家中祷告都完全一样。作为有别于基督教的标记,犹太人把每周的星期五定为公共进行礼拜活动的日子:人们都集中到他们的教堂;阿訇,某位受人尊敬的长者,走上讲坛,开始祷告和作布道演说。但是穆斯林教却没有教士,也不供献牺牲;一种盲目的信仰以鄙视的眼光看待着迷信的传教士和奴隶。2一个对自己的教友随意发誓不吃肉、不近女色,和不再睡眠,持批评态度的先知,对于自愿悔罪的苦行僧,对他们的生活的苦难和荣名自然十分厌恶;并坚决宣称,他决不容这样的修士进入他的教会。然而,他却规定每年有30天斋日;并把这作为一种可以净化灵魂、压制肉欲的一种纪律和顺从真主和他的信徒的意志的一种有益的训练,让人人遵守。在斋月期间,从日出到日落,穆斯林们全都不吃不喝、不近妇女、不洗浴,也不薰香;放弃一切能使他恢复体力的营养物品和一切能满足他感官要求的欢乐。随着月历年的运转,斋月交替着落在寒冷的冬季和炎热的夏天;干渴之极但滴水未进的耐心的忍受着折磨的教徒,必定热切盼望那枯燥、酷热的一天赶快结束。禁酒,特别是规定仅对某些级别的教士或苦行僧实用的禁酒令,只有经过穆罕默德才被改变成了一种积极的普遍适用的法令,于是,在他的命令之下,全世界有相当大一部分人戒绝了那虽然危险,却有益于身体的饮料。这类痛苦的限制无疑常被一些放浪的人打破,并被伪君子逃过;但推行这些禁令的执法者却可以逃脱了诱骗他的信徒们纵容自己的口福之欲的责任。3穆斯林的善心一直遍及牲畜世界;《古兰经》再次教导要帮助穷苦和不幸者,而这并不是什么美德,只是一种严格的不可推卸的责任。也许穆罕默德是唯一一位为恶善活动划定明确界线的立法者:这标准可能因由金钱、谷物或牛群、水果或商品构成的财产的大小和性质不同而有所不同:但一个穆斯林在把他的岁收入的十分之一交给教会之前,他便不算完成了法律对他的要求;而要是他的良心谴责他1欺骗或勒索,那为了补偿原来的十分之一便将提高到五分之一。仁慈是正义的基础,因为我们决不允许自己去伤害那些我们必须予以帮助的人们。一位先知也许可以透露上天和未来的秘密:但在道德观念问题上,他却只能重复我们自己的内心的教训。
伊斯兰教的两大信条和四项实际职责是靠奖罚制度维系着的;穆斯林的信念始终和最后审判和世界末日紧密相连。这位先知并未说定那最后的灾难何时来临,他只是曾隐晦地声称天上地下,表明大解体行将来临的各种朕兆已经出现了,到了那时,一切生命都将被毁灭,世界万物又将重新回到原始的一片混乱中去。然后,在一阵号角声中,新的世界便将一跃而起;天使、精灵和人都将复生,人的灵魂将会再次和肉体结合。复活的学说最早是埃及人提出的;他们制做木乃伊、建造金字塔都是为在3000年的时间中为灵魂保存着古老的住所。但这种努力不能全面适用,而且也不可靠;穆罕默德根据一种更合哲理的精神,一切以造物真主的无所不能的能力为依靠,他一句话1马拉基出于不服气的心情,列举了罗马天主教堂的更为慷慨的施舍。为数千病人和朝圣者开设了15家大医院;每年为1500个新娘制办嫁装;为男孩和女孩成立了56座慈善学校;有120个协会专门为他们的同教弟兄解决困难,等等。伦敦的慈善事业,范围还要更为广阔;但我恐怕这更应归功于人民的仁慈之心,而不是宗教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