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少爷这会在墓园那边陪着,估计得一会才能过来。”
锦棠记得,后山是片墓地。
老馆长点点头表示理解,江家业大,规矩冗多繁杂。
锦棠拎着两串钥匙入众人眼。
“这是锦棠,我们馆里的讲解员。”老馆长这么介绍一番,让两人互换了联系方式。
说是后续有事,可以直接跟她联系。
为首的那个人姓韩,锦棠跟着喊他韩特助。
礼貌点头,他递过来一张名片,两个字映入眼帘。
京城这地界,江氏声名大噪。
近些年,生意越做越大。
或是冷气吹久了,锦棠的指尖末端有些凉,目光在这张白色方卡上停滞几秒。
“咱们先进去瞧着。”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思绪,馆长在前面引路。
后方几步,锦棠掌心里攥出一层薄汗,风一过,泛起淡淡凉意。
之前听沈悠宜说过,不少有钱人在拍卖藏品后怕保管不当,会特意租赁博物馆的商用地进行储存。
只不过要层层申请,流程繁琐,还得缴纳一大笔保存费。
鉴明真伪,每天烧钱如流水。
商用馆内的恒温下,几方玻璃柜都有不同署名。
新馆没启用之前,也算私人馆,所以钥匙都是放在一处的。
锦棠还是第一次进到这里。
素日里,总不可能给旅客讲解别人买下的物什。
再者说,他们博物馆的藏品也不允许拍卖。
至于这些,多是艺术展或个人征集来的,价格不菲。
老馆长笑着引他们去最中间的展柜,“就是这幅棋盘了。”
条纹凹陷,两碗黑白棋被盖子蒙住。
盘身做工精细,保存得也妥帖。
门外,吵吵嚷嚷的声音断断续续进行。
齐肆伸手扇风,这天在墓园站两个小时,人都烤化了。
博物馆园禁车,久站,连大门到新馆这几步都略显漫长。
齐肆累得直喘气,抱怨道:“不是,小叔,一副棋你用得着放这吗?”
锦棠没转身。
以前总听馆里的同事抱怨,说是明明有些人世俗,看不懂历史遗迹的文物美,却偏偏要来掺和这么一下。
有钱,但没什么文化积淀。
矮子看戏,大抵就是她们这番形容。
锦棠倒是并不排斥这些。
在听到齐肆声音的后一秒,旁边的韩特助先一步往回撤。
“少爷您小点声,这是博物馆。”
齐肆“哦”了一下,主动噤声。
他口中所谓的小叔,就在两步开外的门槛外。
众人目光悉数落在展厅玻璃柜时,江少珩凉凉掠过的一眼,定在别处。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