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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ldo;格五，棊行。《簺法》曰簺、白、乘、五，至五格不得行，故云格五。&rdo;

〔12〕主父偃（？‐前126）主父系复姓，西汉临淄（今山东淄博）人，武帝时官至中大夫，后任齐王相。《汉书&iddot;艺文志》著录《主父偃》二十八篇，《汉书》本传存《上书谏伐匈奴》等三篇。

〔13〕徐乐西汉燕郡无终（今天津蓟县）人，因上书被召为郎中。《汉书&iddot;艺文志》著录《徐乐》一篇。现存《上书言世务》一篇，见《汉书》本传。严安，原姓庄，西汉临淄人。原为丞相史，因上书武帝被任为郎中，后为骑马令。《汉书&iddot;艺文志》著录《庄安》一篇。

现存《上书言世务》一篇，见《汉书》本传。

〔14〕东方朔（前154‐前93）字曼倩，西汉平原厌次（今山东惠民）人。《汉书&iddot;艺文志》著录《东方朔》二十篇，现存《上书》、《谏除上林苑》、《化民有道对》、《答客难》、《非有先生传》五篇，见《汉书》本传。此外《艺文类聚》卷二十三收有《诫子》，《初学记》卷十八收有《从公孙弘借车》等。

〔15〕枚皋字少孺，西汉淮阴（今属江苏）人。枚乘庶子。《汉书&iddot;艺文志》著录枚皋赋百二十篇，皆不传。后文说到的&ldo;诏使作《平乐观赋》&rdo;，《汉书》本传&ldo;观&rdo;作&ldo;馆&rdo;。平乐馆在上林苑中。

〔16〕胶苍一作聊苍，西汉赵人。与朱买臣、吾丘寿王等并侍武帝左右，《汉书&iddot;艺文志》著录《待诏金马聊苍》三篇。终军（？‐前112），字子云，西汉济南（今属山东）人。十八岁上书武帝，召为谒者给事中，迁谏大夫。奉命赴南越，被杀，年方二十余岁。《汉书&iddot;艺文志》著录《终军》八篇。现存《白麟奇木对》、《自请使匈奴》等，见《汉书》本传。严葱奇，本姓庄，西汉吴（今江苏苏州）人。《汉书&iddot;艺文志》著录常侍郎庄葱奇赋十一篇，已佚。唐颜师古注：&ldo;《七略》云&lso;葱奇者，或言庄夫子子，或言族家子庄助昆弟也&rso;。&rdo;

〔17〕郭舍人姓郭名舍人，汉武帝宠幸的艺人。事迹见《史记&iddot;滑稽列传》。

〔18〕《答客难》《汉书&iddot;东方朔传》：&ldo;朔上书陈农战强国之计，因自讼独不得大官，欲求试用。其言专商鞅、韩非之语也，指意放荡，颇复诙谐，辞数万言，终不见用。朔因著论，设客难己，用位卑以自慰喻。&rdo;

〔19〕《神异经》《隋书&iddot;经籍书》著录一卷，仿《山海经》，偏重于记载奇产异物。《十洲记》，《隋书&iddot;经籍志》著录一卷，记汉武帝召东方朔询问海内十洲物产事。二书均系伪托，《汉书&iddot;枚乘传》不载。参看《中国小说史略》第四篇。

〔20〕&ldo;其文骫骳&rdo;数句，见《汉书&iddot;枚乘传》。骫骳，颜师古注：

&ldo;犹言屈曲也。&rdo;

〔21〕虞初西汉洛阳（今属河南）人。《文选&iddot;西京赋》李善注：

&ldo;初，河南人也。武帝时，以方士侍郎，乘马，衣黄衣，号黄车使者。&rdo;

《汉书&iddot;艺文志》著录《虞初周说》九四三篇，已佚。

〔22〕《心术》《汉书&iddot;艺文志》著录《待诏臣饶心术》二十五篇。颜师古注：&ldo;刘向《别录》云：饶，齐人也，不知其姓。武帝时待诏，作书名曰《心术》也。&rdo;《封禅方说》，《汉书&iddot;艺文志》著录《封禅方说》十八篇，原注：&ldo;武帝时。&rdo;

〔23〕关于东方朔的诗，《汉书&iddot;东方朔传》载：朔所撰有&ldo;八言、七言上下。&rdo;西晋晋灼注：&ldo;八言、七言诗，各有上下篇。&rdo;

〔24〕柏梁台《汉书&iddot;武帝纪》载：元鼎二年（前115）&ldo;春，起柏梁台&rdo;。颜师古注：&ldo;《三辅旧事》云以香柏为之。&rdo;《柏梁台诗》收入《古文苑》，有序云：&ldo;汉武帝元封三年作柏梁台，诏群臣二千石有能为七言诗，乃得上座。&rdo;柏梁台联诗后人疑为伪托。顾炎武《日知录》卷二十一考证甚详：&ldo;汉武《柏梁台诗》本出《三秦记》，云是元封三年作。……按《孝武纪》元鼎二年春，起柏梁台，是为梁平王之二十二年，而孝王之薨，至此已二十九年。又七年始为元封三年。&rdo;又参加联句者的某些官名，如光禄勋、大鸿胪、大司农、执金吾、京兆尹、左冯翊、右扶风等&ldo;皆太初以后之名，不应预书于元封之时&rdo;。

&ldo;反复考证，无一合者。盖是后人拟作。&rdo;

〔25〕褚少孙西汉颍川（今河南禹县）人。从王式学《鲁诗》，为博士，见《汉书&iddot;王式传》。《史记&iddot;滑稽列传》叙淳于髠、优孟、优旃三人事，其后有褚少孙补文云：&ldo;臣幸得以经术为郎，而好读外家传语。窃不逊让，复作故事滑稽之语六章，编之于左。可以览观扬意，以示后世，好事者读之，以游心骇耳；以附益上方太史公之三章。&rdo;所补者为郭舍人、东方朔、东郭先生、淳于髠、王先生、西门豹六人事迹。

此处引文即出自褚少孙补作。

〔26〕苏李别诗指苏武、李陵的赠答诗，苏武《别李陵》见《初学记》卷十八、《古文苑》卷四。李陵《与苏武诗》三首见《文选&iddot;杂诗》。刘勰、苏轼、顾炎武、梁启超等均认为是后人拟作。

〔27〕元始应作&ldo;始元&rdo;，汉昭帝刘弗陵年号。始元六年为公元前八十一年。

〔28〕书问即《李陵答苏武书》，见《文选》卷四十一及《艺文类聚》卷三十，内容是为他的投降作辩护。后人疑是六朝人伪作。刘知几《史通&iddot;杂说》：&ldo;《李陵集》有《与苏武书》，词采壮丽，音句流靡。观其文体，不类西汉人，殆后来所为，假称陵作也。迁《史》缺而不载，良有以焉，编于《李集》中，斯为谬矣。&rdo;苏轼《答刘淝书》：

&ldo;陵与武书，辞句儇浅，正齐梁间小儿所拟作，决非西汉人，而统不悟，刘子玄独知之。&rdo;《艺文类聚》，唐欧阳询奉命编纂的类书，一百卷，引录古籍达一千四百余种。

第十篇司马相如与司马迁

第十篇司马相如与司马迁

武帝时文人，赋莫若司马相如〔1〕，文莫若司马迁〔2〕，而一则寥寂，一则被刑。盖雄于文者，常桀骜不欲迎雄主之意，故遇合常不及凡文人。

司马相如字长卿，蜀郡成都人。少时好读书，学击剑，故其亲名之曰犬子；既学，慕蔺相如〔3〕之为人，更名相如。以訾为郎，〔4〕事景帝。帝不好辞赋，时梁孝王来朝，游说之士邹阳枚乘严忌等皆从，相如见而悦之，因病免，游梁，与诸侯游士居，数岁，作《子虚赋》。武帝立，读而善之，曰：&ldo;朕独不得与此人同时哉？&rdo;蜀人杨得意为狗监侍帝〔5〕，因言是其邑人司马相如作，乃召问相如。相如曰：有是。然此乃诸侯之事，未足观，请为天子游猎之赋。帝令尚书给笔札。相如以&ldo;子虚&rdo;，虚言也，为楚称；&ldo;乌有先生&rdo;者，乌有此事也，为齐难；&ldo;亡是公&rdo;者，亡是人也，欲明天子之义。故虚借此三人为辞，以推天子诸侯之苑囿。其卒章归之于节俭，因以讽谏。其文具存《史记》及《汉书》本传中；《文选》则以后半为《上林赋》，或召问后之所续欤？

相如既奏赋，武帝大悦，以为郎；数岁，作《喻巴蜀檄》〔6〕，旋拜中郎将，赴蜀，通西南夷，以蜀父老多言此事无益，大臣亦以为然，乃作《难蜀父老》文。其后，人有上书言相如使时受金，遂失官，岁余，复召为郎。然常闲居，不慕官爵，亦往往托辞讽谏，于游猎信谗之事，皆有微辞〔7〕。拜孝文园令。武帝既以《子虚赋》为善，相如察其好神仙，乃曰：&ldo;上林之事，未足美也，尚有靡者。臣尝为《大人赋》〔8〕，未就；请具而奏之。&rdo;意以为列仙之儒，居山泽间，形容甚臞，非帝王之仙意。惟彼大人，居于中州，悲世迫隘，于是轻举，乘虚无，超无友，亦忘天地，而乃独存也。中有云：

&ldo;……屯余车而万乘兮，粹云盖而树华旗。使句芒其将行兮，吾欲往乎南娭。……纷湛湛其差错兮，杂遝胶輵以方驰。骚扰冲苁其纷挐兮，滂濞泱轧丽以林离。攒罗列聚丛以茏茸兮，曼衍流烂痑以陆离。径入雷室之砰磷郁律兮，洞出鬼谷之掘礨崴魁。……时若暧暧将混浊兮，召屏翳，诛风伯，刑雨师。西望昆仑之轧覩荒忽兮，直径驰乎三危。排阊阖而入帝宫兮，载玉女而与之俱归。

登阆风而遥集兮，亢鸟腾而壹止。彽徊阴山翔以纡曲兮，吾乃今日睹西王母，昇然白首戴胜而穴处兮，亦幸有三足乌为之使。必长生若此而不死兮，虽济万世不足以喜。

……&rdo;

既奏，武帝大悦，飘飘有凌云之气，似游天地之间意。盖汉兴好楚声，武帝左右亲信，如朱买臣等，多以楚辞进，而相如独变其体，益以玮奇之意，饰以绮丽之辞，句之短长，亦不拘成法，与当时甚不同。故扬雄以为使孔门用赋，则贾谊升堂，相如入室〔9〕。班固以为西蜀自相如游宦京师，而文章冠天下〔10〕。盖后之扬雄，王褒，李尤，〔11〕固皆蜀人也。然相如亦作短赋，则繁丽之词较少，如《哀二世赋》，《长门赋》〔12〕。独《美人赋》颇靡丽，殆即扬雄所谓&ldo;劝百而讽一，犹骋郑卫之音，曲终而奏雅&rdo;者乎？

〔13〕&ldo;……途出郑卫，道由桑中，朝发溱洧，暮宿上宫。

上宫闲馆，寂寥空虚，门昇昼掩，暧若神居。臣排其户而造其堂，芳香芬烈，黼帐高张；有女独处，婉然在床，奇葩逸丽，淑质艳光，睹臣迁延，微笑而言曰：&lso;上客何国之公子，所从来无乃远乎？&rso;遂设旨酒，进鸣琴。臣遂抚弦为《幽兰》《白雪》之曲。女乃歌曰：&lso;独处室兮廓无依，思佳人兮情伤悲。有美人兮来何迟？日既暮兮华色衰，敢托身兮长自私。&rso;玉钗挂臣冠，罗袖拂臣衣。时日西夕，玄阴晦冥，流风惨冽，素雪飘零，闲房寂谧，不闻人声。……臣乃脉定于内，心正于怀，信誓旦旦，秉志不回，翻然高举，与彼长辞。&rdo;

相如既病免，居茂陵，武帝闻其病甚，使所忠往取书〔14〕，至则已死（前一一七）。仅得一卷书，言封禅事。盖相如尝从胡安〔15〕受经。故少以文词游宦，而晚年终奏封禅之礼矣。于小学，则有《凡将篇》〔16〕，今不存。然其专长，终在辞赋，制作虽甚迟缓〔17〕，而不师故辙，自摅妙才，广博闳丽，卓绝汉代，明王世贞评《子虚》《上林》，以为材极富，辞极丽，运笔极古雅，精神极流动，长沙有其意而无其材，班张潘有其材而无其笔，子云有其笔而不得其精神流动之处云云，〔18〕其为历代评禛家所倾倒，可谓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