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我和廖光明约定好的。如果下面安全。他会将绒绳拉紧,拉上三拉。
可是那绳子就只是抖动了一下,就再没了动静了。
我蹲在那里。眼睛死死盯着那绳子,足足等了五分钟,那绳子还是没有动静,软塌塌落在地上。
我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廖光明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这个念头一起。我就再也呆不住了,心急火燎的。
我把那绒绳收了收。如果廖光明还在下面,我这边收紧也是能感觉到他的。但是我把那绒绳收回了米。感觉绳头的另一端松松的。好像并没有在廖光明的手里。
我心里更急了,赶紧加快了收绳的速度。
绳子收得越多,我心里越紧张。
很快,绳子的另一端被我拉了上来。我看到那空空的绳头。果然空空如也。
我的心忽悠一下,和廖光明在一起的时候。他作为主心骨,无论遇上了什么,总让我心里一直有底。即便是和老刘头独处下棋的时候,我也会想,即使出了事,表哥也会来救我的。
可是这绳子的另一端不见廖光明,我顿时就觉得心都空了。把绳子扔下,这显然这不是他的本意。那么只能说明一件事,廖光明出事了。
如果连廖光明下去之后都出事了,凭我这两下子,能应付眼前这个局面吗?本来已经逐渐快要理清的事,因为廖光明的失踪再次变得无序起来。
我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将那绳头团了团,塞进包里。
我握着手电,拎着廖光明给我的那袋佛粟,准备下地洞去找找他。这是我的第一反应,也是唯一的选择。
这个时候我不可能转身离去,那样就太不地道了。那么就只能迎难而上。不管地洞里是什么,我也决定去闯一闯了。
我咬了咬牙,给自己打了打气,抬腿迈下了台阶。
还没等我的身体完全进入地洞,我就感受到了更为强烈的阴冷。就像进入了冰窟一样,难道这是孤儿院弄的冰窖?
当然这只是我的胡思乱想。手电筒光照亮了脚下的路,但是我不知道它通向何方。
其实这个时候我既想见到廖光明,又怕见到他。我怕见到廖光明的尸体,毕竟先前的麻一鸣生死未卜,我们遇到什么意外都属正常。
好在我走下了台阶,一路都是顺畅的,除了那无边的阴冷。
我走下台阶,用手电光看着似乎到了平面上。但是前方雾气昭昭看不出很远。
我不知道那雾气是鬼雾还是因为下面潮湿起的雾气?我低声喊了两声廖光明,很希望听到他的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