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前,公孙贺死,半月前公孙小乔自缢而亡,其夫大将军阳石隔日迎娶东郡王的女儿鲎(hou)敏为妻。
三皇子舅父李儒继任宰相之位,其他获罪牵连者也一一有人代替,而自己则是大病一场,病好了,朝廷还是朝廷,并没有因为突然换了批人而影响他们争吵,倾辄,升官降职。
就好似根本就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一片歌舞升平,一片海清河宴,死去的人死去了,活着的人依旧活着。
午门口的刑台上,连着几场大雨一下,连个血沫子都没有留下。
端起酒杯慢慢啜饮,绵延的滋味一如这人生,淡而悠长……
玉树後庭前,瑶糙妆镜边,去年花不老,今天月又圆,莫教偏,和花和月,天教长少年。
院东头的小儿女唱着不知名的曲调,一如当年,一如当年……
第5章太子落水
为什么他会在这里,为什么他还会在这里,啊啊啊啊……
挫败的揪掉第一百零一根小糙,重华懊恼非常。
明知道不可能的东西为什么还是放不下呢,苦笑,叹气,目光在扫到那个身影时还是不由自主的去追逐,连眨一下眼在此时都显的那么没必要。
哎!注定他要爱一辈子了,不是他不想放弃,实在是没法子放下,这可不能怪他。
仲骆突然停下脚步,往重华藏身的假山这边看来。
&ldo;陛下?&rdo;多德小心的上前询问。
&ldo;去把人带过来。&rdo;
&ldo;是,奴才这就去。&rdo;多德看着假山一旁露出的大块明皇色袍角止不住的叹气,除了皇帝这天下能用明皇色泽的另一人还会有谁?我的太子爷您要藏的话也藏好些,要不是侍卫手下留情,您早就变刺猬了。
这么想着却早小跑步过去,皇上还在那边亭子里等着呢。
重华坐在汉白玉的石瞪上看着面前的珍馐佳瑶,仲骆就坐在上首,这样同桌吃饭,就像没回来前一样。
&ldo;怎么,不和胃口?&rdo;仲落任旁边的宫女为自己把酒添满,也不去看重华。
重华赶紧举筷,可这筷子才下了一半……
&ldo;怎么、怎么都是山药?&rdo;炸炒烘闷蒸煮烤手法多变,就是外形你不去看它也看不出来,重华心下一咯噔,偷眼往上位的人看去。
仲落也不回他的话,也不动筷,只悠哉饮酒。
重华黯然收回目光,是自己多虑了,那人怎么可能知道是自己,那时明明伤了眼睛的,他亦服用了改变声音的药物,怎样也是认不出来的。
想起那时自己日日予他吃山药,那人一言不发暗吃憋的样子,不觉笑出声来。
&ldo;笑什么?&rdo;明明是看着湖面的人为何会看到重华嘴边根本就不易察觉的笑?没有人去细究,同样也不会有人去注意。
&ldo;没、没什么,儿臣只是见这湖中红锦鲤游的欢畅也不禁跟着开心。&rdo;自己当初就不想让这人知道是自己救了他,还会感到失落就太可笑了。
&ldo;终究是养在池子里的东西,再好看也不当用。&rdo;这是在教训自己不该子弄父权,趁他不在把持朝政吗?
&ldo;是,父皇教训的是。&rdo;病也好了,终还是轮到他了吧,只不知道是废了太子封号还是直接削为庶民。
仲骆蹙眉,他有教训他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