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那个爷爷开始出来散步了,可是妳看,已经老人痴呆了,也不知道在气什么,就把那里的花盆打翻了。一个花盆是没多少钱,但事后儿子媳妇出来道歉,真的好可怜好可怜喔。」
那两人持续鞠躬赔罪的模样浮现眼前。美智子彷佛看见两人在其他地方也不断道歉的光景。说悲剧太粗俗,说喜剧又笑不出来,这光景无法一一消化,而是累积在心中,消蚀着介护者的希望与朝气。
「啊?缀喜小姐,会长好像停下来啰?」
一看,玄太郎正停在往前第四间房子的前面。
急奔过去,老人一边调整喘息一边凝视着那家人的花圃。
「怎么了?」
「真的很累。」
「要放弃了吗?」
「好吧,我好像不受歹徒欢迎。」
这男人竟然如此干脆放弃,让美智子有点意外,可总算是松了口气。
「接下来妳来推。」
不置可否,这本来就是美智子的工作。美智子握着轮椅把手,想起介护者守则。介护者不需要完全帮助病人,病人需要时再伸出援手即可;也没必要当病人的脚,只要当他们的手杖即可。
「果然没人要来吃呢,饵这么干巴巴的话。」
「嗯,多少有些失算。」
「多少有些失算?我觉得是大错特错。」
「不过呢,也是有收获的。」
「咦?有什么收获?」&lso;
对这问题,我们这位顽强的老人闪烁其词不愿回答。
不过,玄太郎未遭攻击的真正原因,三个小时后揭晓。
在小区的其他地方,佐分利亮助遇到攻击了。
3
犯案手法果然和之前那三件相同,唯一差别就是在达子的陪同下遇袭的。
据达子的说法,她在接近中午时,带佐分利亮助走住宅街北侧道路散步去。之所以选择北侧道路,是因为那里有很多遮荫,所以没什么花圃或盆栽,就算亮助想打翻花盆,损害也能降到最低。
这个精细的算计反而百密一疏。由于晒不到太阳,居民多把各种器材或垃圾桶放在北侧,自然这条路十分杀风景,少有人会喜欢来这,也就人迹罕见。因此,佐分利老先生遇袭时没有目击者,即便达子同行,歹徒也能强行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