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烟和碎片向四周蔓延开来。
格雷赶紧躲开。雷切尔也目睹了这场袭击,眼泪在她的眼睛里打转,他能感觉到她软软地靠着自己,腿似乎都已经没了力气。看着她难过的样子,他有些心痛。在过去,他也曾失去过战友,但受过训练的他懂得要暂时收起悲伤。
但她现在失去的是亲人。
&ldo;快走!&rdo;他粗暴地叫道,这也是他唯一能做的了。他必须确保她的安全。
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她仿佛再一次获得了力量,这也正是她需要的。不是怜悯的眼神,而是坚定的力量。以前,格雷也经历过同样的事。慢慢地,她站了起来。
格雷紧握住她的胳膊。
雷切尔点点头,是的,她准备好了。
他们一同向前奔,穿过了最外面的那道门。
有两个刺客守在前厅,地上横着两具穿着德国警察制服的尸体,那是看守的警卫。看见格雷,两个修道士都很镇定,其中一人迅速地开了枪,雷切尔和格雷不得不闪到一边,他们实在没法到出口那边去,但这时,他们突然发现,左边还有另外一扇门。
已经别无选择了,他们只好躲进那扇门里去,这时第二个男人举起枪来,子弹就像瀑布一样稀里哗啦朝他们喷过来。没办法,那家伙有一把该死的火焰喷射枪。格雷砰的一声关上门,子弹全都打在了门框上。倒霉的是门居然没有锁。
格雷这才转过头来看,身后只有旋转上升的楼梯。
&ldo;这是塔梯。&rdo;雷切尔叫道。
门外又是一阵急迫的枪声。
&ldo;走!&rdo;格雷大声说。
他把雷切尔推到自己前面,两人飞奔着上了楼梯,一圈一圈地绕着。楼下,门被人踢开了。他听见有人用德语吼道:&ldo;抓住那两个杂种,要活的!&rdo;这声音太熟悉了。
是那个高个子男人,那群修道士的头儿。
楼梯上响起了一串脚步声。
楼梯迂回旋转,双方都很难瞄准对方,但这对那群修道士似乎更为有利,格雷和雷切尔拼命地跑,身后一大团火焰正朝他们喷来,横扫楼梯的每一个拐角。
他们跑了一圈又一圈,越向上跑,台阶就变得越窄。眼看就要跑到塔尖最窄的地方了,沿途零零散散地分布着一些高高的彩色玻璃窗,但那实在太窄了,比剑宽不了多少,根本不可能爬出去。
眼看他们已经爬到钟楼了,一口巨大的摆钟挂在中间,摆钟下面是一口由铁栏封住的深井。钟的周围立着一些板子。
至少这儿的窗户足够让人爬出去,而且为了不阻碍钟声,没有安玻璃,但通往窗外的路却被许多木板给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