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决定是继续竞争还是自行远离。
郁风林指节有规律地扣着生锈的金属护栏。
维持着淡淡的笑。
然而,现在的穆嘉翊不清楚时忧和易驰生姐弟关系。
很可能判断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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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下旬,渝城猝不及防地迎来了断崖式降温。
夏季进入尾声,初秋的面目半遮半掩地展现,两者之间的分界线却并不清晰。
某场突如其来的降雨往往是一道天然的分水岭,团聚了一个夏天的热意被哗啦哗啦的雨水驱散,冷空气取而代之。
如穆嘉翊之前所预料到的,教师节送给老师们的毛绒坐垫和热水袋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办公室里一时全是羡慕理十九班老师的,说是哪个学生这么贴心又有远见,殊不知恰是那个最令人头疼的二世祖。
渝城一下雨就起雾,时忧在发现这个特点之后,更加喜欢从窗边看风景。
视线自然也就要覆盖靠窗的穆嘉翊。
“有什么好看的?”他受不住时忧经常投过来的目光,不耐开口。
“周围全是白花花的雾气,你不觉得我们像是生活在仙境里吗?”时忧没头没脑地设想。
薄纱似的云雾如梦似幻,映着天空的灰蓝,成了这座城市最天然的底色。
穆嘉翊扯了扯嘴角没说话,时忧也干脆收回视线,发现他刚刚的嗓音有些哑,“你要不要打热水,顺带帮你带一杯?”
“不用。”他冷淡拒绝。
时忧看了他身上的短袖,“你这样容易感冒的。”
自从上次一起吃了顿火锅,时忧认为他们的关系应该更近了些。
可第二天回到班级,却感觉他对她冷淡了许多,回到了他们刚认识——又或者是没认识之前的关系。
时忧对此格外不解,但听说他今天早上起迟了没吃早餐,嗓音听着又和平常不太一样,多少也得喝点热水。
秉持着“穆嘉翊说不要就是要”的原则,她还是决定从他桌肚里找到杯子,自顾自去身后的饮水机打水。
穆嘉翊被她自作主张的行为弄得一愣,握着手机的指节不自然地蜷了蜷,眼睫无声垂落,屏幕上的光也一点一点暗下去。
他最终还是没说什么,任由女生把他的水杯拿走。
时忧观察着他的神色,看来她猜得果然没错,“放这儿啦。”
她擦了擦自己被热水不小心烫到的手,没所谓地重新坐下,也不再打扰穆嘉翊。
可能也不是她的问题,说不定他今天心情不好呢。
蒋纠风风火火从办公室回来,把自己的检讨怒冲冲塞到桌子里,又是一副马上要出去的样子,“我他妈又被仔仔罚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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