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发现什么了吗,亚历克斯?&ot;他终于转过身来,用他常用的那种简略的方式问。
&ot;至今为止还没有发现什么。&ot;我说。
那不是实话。我很肯定地想到丹尼尔和纳塔莉&iddot;希恩可能都很&ot;乱交&ot;--是从这个词老式的意义上来说的。也许杰克与吉尔&ot;不赞成&ot;他们的做法。两具尸体都以暴露的、令人尴尬的姿势裸露着。凶手似乎满脑子都是性--或者至少是著名人物的性生活。
是被裸露的还是自己裸露的我不知道。为什么被裸露?
&ot;我想看看那个纸条。&ot;我告诉皮特曼,尽量做到彬彬有礼、规规矩矩。
皮特曼朝床那边的茶几挥了挥手。他的手势又轻蔑又无礼。对最没有经验的毛头小巡警我也不会那样。我对切割手查基都表现得更有礼貌一些。
我走过去,默念那张纸条。这又是一首诗。有五行。杰克与吉尔来到国会山纠正另一个错误。
简言之,她的新闻报道充满了她自己的恶心事。
我把头点了几下,不过关于这张纸条,我什么都没对皮特曼说。滚他的蛋。我从这首轻松小诗还没有获得多少东西。我希望它最后能告诉我很多。事实上,这首诗韵押得很聪明,不过没有感情。是什么让这两个凶手如此聪明又如此冷血?
我继续搜查卧室。在凶杀侦破圈里我是出了名地喜欢在罪案现场花上很多时间。有时候我会花一整天。我打算在这儿这样做。这个女死者的大部分财物似乎都与她的职业有关,简直好像她没有别的生活内容。录音机,从她的广播电视联播公司拿来的昂贵的印刷品,一个顺手牵羊弄来的上面刻着哥伦比亚广播公司(cbs)字样的小订书机等。我从几个角度观察谋杀现场以及女死者。我不知道凶手是否带走了什么东西。
不过,我没法集中精力做我想做的事。皮特曼队长让我精神紧张。我被他搞得心烦意乱了。
为什么两个死者都被裸露着?是什么使他们俩的死联系了起来--至少是在谋杀者的心里联系了起来?凶手感到不得不向我们生动地指出些什么事情。事实上,现在丹尼尔和希恩的一切都公之于众了。多亏了杰克与吉尔。
这可太糟了,我想,并不得不深深地低下头去呼一口气。
最为糟糕的是,我完全被这个案子吸引住了。我被彻底吸引住了。
接着卧室里的一切发生了一个糟糕的转变。一个令人不快而且出人意料的转变。
皮特曼再度看也不看我地说话时,我正站在他附近,&ot;你等我们弄完了再来,亚历克斯。一会儿再来。&ot;
他的话就像污浊的烟雾一样在空中缭绕着。我很难相信他竟然说了那样的话。我一直尽量装出对皮特曼比较有礼貌的样子。那样错稆难女部分时候几.平县不可能侣不管焦么谱.袭做了。
&ot;我在跟你说话,亚历克斯。&ot;皮特曼的声音提高一度,&ot;你听见我说什么了吗?你听见我的话了吗?&ot;
接着,这个刑侦队长做了一件他不应该做的事情。这件事太可恶了,我都不想再提起。他伸出手来,用他的手掌根推我。狠狠地推我。我往后绊了半步。站稳了脚跟。我的两只拳头慢慢地举到了胸前。
我想都没想一下。也许有一些积聚已久的痛恨和强烈的厌恶在促使着我。那是部分的原因。
我张开胳膊,用双手抓住了皮特曼。我们两人之间没有言明的东西,他对我无礼的态度,已经蓄积了好几年了--至少也有那么久了。现在它猛烈而可怕地燃烧起来了。在这个死去的女人的卧室里爆发了。
皮特曼和我年纪差不多。他没有我高,但可能比我重三十磅。他的体形矮胖,圆滚滚的,像一个六十年代早期的足球中后卫的样子。他干不好自己的工作,他不应该干这行。他恨死我了,因为我干活干得漂漂亮亮的。他妈的!
我抓住他,把他提了起来,提得他脚跟离开了地面。我看起来就很强壮,但其实我比看上去的还要强壮得多。皮特曼的眼睛不相信地睁大了。突然充满了恐惧。
我狠狠地把他推到了卧室的墙上。接着我又再次把他撞到墙上。那样不会要他的命,也不会让他伤得多厉害,但肯定能给他敲一个警钟,让他以后小心点儿。
每次他的身体撞到墙上,坚固的杰弗逊饭店都好像连地基都摇动了。头儿的身体松弛了下来。他没有还手。他不能相信我刚才所做的事情。说实话,我也不能相信。
我松开了皮特曼。我终于把他放开了,他脚步摇晃了几下。我知道我没有怎么伤害他的身体,但是我伤害了他的自尊心。我也犯了一个大错误。
我什么也没有说。房间里穿灰衣服的那家伙也什么都没说。我安慰自己说是皮特曼先动手推我的。是电挑的事,而且是无缘无故的。我不知道那个穿灰衣服的家伙是不是这么看的,我拿不准。
我离开了罪案现场。皮特曼什么都没对我说。我也不知道我是否就离开了华盛顿警察局。
第22章
&ot;警报!宫里出事了。大家快起来,到那儿去!宫里出乱子了。
这是真正的警备!这不是演习!这是真格的。&ot;
半打总统特别勤务处的特工人员非常认真地对待这突如其来的警报。他们用双筒望远镜看着杰克,三拨人在看。
杰克在走动。
他们不能想像他们亲眼所见的情况。这些特工们一个也不能相信这幕在他们眼前上演的糟糕的场面。不过,警报却确确实实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