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离几乎不敢看他盛满欲望的眼睛,那双看似温文,实则隐藏着锐光的黑冽眸子,此时已经只剩疯狂和执着。
姬仲羽沉了一口气在胸腔之中,甩去身上龙袍,尽褪一身累赘,迫不及待将欲望灌入她身体之中。
千离要叫他慢一点时已然来不及,她只蹙眉重重&ldo;哎&rdo;了一声,接着便是&ldo;咝咝&rdo;呻吟溢出喉间。
那疼痛就像撕心裂肺一般,好生难过。
那蕊膜虽然只有薄薄一层,但就这么一点点的阻碍,他仍是感觉到了,他忙抽身而出,一低头,却见染赤了的男性昂扬,那赤红仿佛是一种烙印,是他侵占她清白之身的罪恶烙印,是那样触目惊心。
&ldo;怎么可能?&rdo;他简直不可置信,她竟然还保有处子玉理。
&ldo;别问为什么,我不想在今日再想起过去,我们只想以后好不好?&rdo;不回头,只愿与他携手并进。
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他果然不再问她,只是俯下伟岸的身子,吻如排山倒海一般压上她的唇,同她抵死缠绵。
他同时也再次缓缓贯入她身子,时而巫山云雨之温柔,时而狂风骤雨之急促,个中温柔,看官自去体会,不细表。
翌日,整顿完边关军务的太师罗浩和迎接雍国质子的禧公一同回到金陵城,看到城楼挂红结彩,细问之下才知姬仲羽匆忙纳妃之事。
&ldo;那小子明明说好等我这个师傅回金陵之后才迎娶千离,怎么这样猴急。&rdo;罗浩一想到自己错过了这杯喜酒心里就不慡。
千禧心思稍沉,而面上仍旧云淡风轻,错过了这场喜宴也好,省的触景伤情,岂不自找罪受。他还嬉笑道:&ldo;陛下的心情可以理解,早些把生米煮成熟饭,免得再生枝节。&rdo;煮熟了的鸭子总不会飞了吧。
很快,罗浩和千禧就发现金陵城内禁卫军的部署过于密集,正值柳旭听闻主子被大王押入天牢,碍于昨夜宵禁出不得府,只等今晨一早解禁后领府卫进宫面君。
此时一众人浩浩荡荡而来,和罗浩、千禧碰个正着。
柳旭把昨夜之事大致一说,罗浩当即让千禧去天牢询问姬子凌发生了何事,竟会使他做出以下犯上之举。瑞公虽然身为太傅之意,但他向来不过问王上怎么处事,一直是一副各扫门前自家雪,不管他人瓦上霜的态度,如此冲动不想姬子凌的处事之风。
天牢内,面对千禧的质问,姬子凌一句话都不说。有什么好说的,兄妹逆伦,如此丑事张扬出去岂不是叫天下人笑话。而且一夜已过,错已铸成,根本没有挽回的余地,这种事只能烂在他肚子里,直到带进棺材。所以他端端坐在牢中,闭目静思。
和千禧一样吃了闭门羹的还有罗浩,姬仲羽颁下圣谕,为贺君王新婚,大赦天下不说,还休朝半月以度假期。罗浩要觐见,内侍监只说陛下还未醒,罗浩命其前去通报,内侍监走了一趟后传下王上口谕,说太师既然回朝,那么这半月里朝中诸事就暂时交由太师处理,罗浩再请内侍监通报要面君,内侍监再跑了一趟回来,只说陛下不见。
罗浩直直望着深宫,看了良久,才转身回府。
小夜宫内,侍儿站在寝殿门外已经传了三次用早膳,然而内里却无人应声,正不知如何应付之际,吉尚宫令人来收拾寝殿,一听侍儿禀报立即回想起当初她家小姐嫁给先王时的那晚,如何缠绵悱恻她自然看不见,但是两人错过了回门之期却是事实,所以吉尚宫对侍儿道:&ldo;膳食按时拿进去放在外寝殿里,不用进内寝殿禀报。&rdo;这两人看来是要折腾好几天的。
侍儿喏一声,进出都由綦连采儿领着,所有人放轻脚步走路,几乎无声。
仲羽和千离,两个也算是童男处女之身,这男欢女爱食髓知味后,自然一发不可收拾。他一点点摸索,只想探清楚她身上每一处的奥妙,她慢慢地适应,和他是如此契合。
春宵之刻,红绡帐暖内,不谈家国天下,只言风月情怀。
直到第三日千离下榻,也不知是饿、是酸还是累,她一双腿都没什么力气,还好他扶了她一把,她才没丢人现眼地滚到地上去。
他一边挑弄她胸前一对儿玉兔,一边戏谑道:&ldo;我怎么不知道你身子这么虚,每次我都还没尽兴,你就晕过去,夜儿,你该好好练练你这身子骨了。&rdo;
&ldo;你还好意思说。&rdo;千离没好气地瞪了眼姬仲羽,这人看起来斯斯文文,没想到折腾起人来没完没了,她都晕过去了,也不见他放水饶了她,非得把她又弄醒继续,反正现在她觉得腰和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只有二人坦然相对之时,她才如此毫无顾忌对心爱之人使起性子。
又是一番温存,千离才轻推姬仲羽,让他莫要再留恋温柔乡,荒唐三日也该够了,朝中之事本来一日都不该荒废的。姬仲羽不依她,她便兀自裹了丝被背对着他。
她自己也抑制住难耐的心痒,眼儿一眯,脸儿一兜,嘴儿一撅道:&ldo;男子汉丈夫当顶天立地,哪能一天到晚都在女人肚子上蹦跶,如此窝囊。&rdo;
&ldo;你说谁窝囊?&rdo;他狭长的眼半闭半睁,话语里早是满腔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