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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1页）

&ldo;老郝肯定还是有野心的呀。别忘了人家可是清华毕业。&rdo;

&ldo;我就不明白你们一个个都在拼什么。为什么就不能放松一点，按部就班来做呢？&rdo;

&ldo;放松不了啊。做事总要像个样子吧。但凡想稍微像个样子，这时间就没了。&rdo;

赵馨宁点点头，表示理解：&ldo;也对，我记得我那时候上班也是，不知道怎么就弄得天天挺忙挺乱的。可能这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吧。&rdo;

范晴看了看表，提醒她：&ldo;珊珊是不是该下课了？&rdo;

赵馨宁说：&ldo;哎呀，对对。就在旁边，你和我一起去吧？&rdo;

两人走到旁边的一家道馆，隔着硕大的玻璃门，看得见道馆里几个小孩正在对着教练鞠躬。今天带班的是一个年轻的男生，平头，中等身材，穿着一身道服，正在对孩子们用日语吆喝着什么。范晴越看越觉得这人十分钟眼熟，等教练转过身来，她瞪大了眼睛，走进教室，叫了出来：&ldo;程小乐？&rdo;

程小乐看见范晴，冲她笑笑，说：&ldo;等会儿跟你说啊，我得先给学生们下课。&rdo;

只见他煞有介事地对小孩们说：&ldo;好，今天大家表现都不错。排好队，程老师给你们每个人发一个小贴纸。&rdo;

赵馨宁吃惊地说：&ldo;你认识小程教练啊？&rdo;

范晴说：&ldo;他跟我们公司合作，做效果图。&rdo;

须臾间下了课，程小乐过来跟范晴打招呼，说：&ldo;范工，真是巧了啊。你是珊珊的朋友啊？&rdo;

范晴想起程小乐穿着道服给小孩发贴纸的样子就想笑：&ldo;我说你到底有多少个身份啊？你怎么又跑这儿教小孩来了？&rdo;

程小乐说：&ldo;我是自己在这儿练，顺便当个助教。有时候临时有教练来不了，我就代一下课。&rdo;

范晴看着程小乐的腰带，好奇地问：&ldo;你们这个合气道是什么级别呀？是叫级，还是段什么的？&rdo;

&ldo;先是有五级，都过了再考就是段。我刚刚考到了二段。&rdo;

范晴有点意外，打量着程小乐：&ldo;行啊你，武林高手啊。是不是以后我有仇人就可以找你啊？&rdo;

程小乐一笑：&ldo;这是黑社会的活儿，哥们不专业，接不了。范工啊，我不跟您说了吗，我做的都是合法的正经生意，伺候的都是您这样的正经客户。&rdo;

范晴被逗笑了。赵馨宁带着珊珊在一边说：&ldo;你们要不多聊会儿？&rdo;

范晴回过头：&ldo;哦不用了，我跟他经常见面。你和珊珊怎么回去？我开车送你们吧。&rdo;

赵馨宁有驾照，但是她胆子小，不敢开车，家里的车都是老郝在开。在范晴心目中，开车是一个都市人基本的生活技能之一。不会开车，简直比不会做饭还糟糕。然而，劝了她好几次，赵馨宁也不为所动。她的理论是：在北京有足够发达的公交系统，出了北京需要开车时，自然有老郝效劳。

赵馨宁问范晴：&ldo;你跟小程教练挺熟的啊？&rdo;

范晴说：&ldo;是，最近合作挺多的。&rdo;

赵馨宁说：&ldo;他是不是对你有点意思啊？我看平时总有漂亮姑娘来找他，他还对人家带搭不理的。我还是头一次见他对女孩子这么热情。&rdo;

范晴笑了：&ldo;你想什么呢？我是他客户啊！我对我客户笑得也热情着呢。&rdo;

赵馨宁说：&ldo;哎，你说，他是不是挺帅的？&rdo;

范晴失笑：&ldo;帅？他？你是不是天天对着老郝，看谁都觉得帅了？&rdo;

赵馨宁也笑：&ldo;这么说，你一定是对着什么大帅哥看久了，所以看谁都不帅了。你那个钱大卫长什么样啊？有没有照片？&rdo;

范晴有点不好意思：&ldo;等会儿到了地方我给你看。&rdo;

珊珊在一边说：&ldo;你们这些大人，怎么总说别人帅不帅啊？老师说，不应该看别人的外表，要看别人的心灵。&rdo;

范晴笑了，边笑边说：&ldo;珊珊说的对，我们不应该老谈论别人的相貌。&rdo;

范晴很久没有来过赵馨宁家了，这次来了一看，这温馨的小窝并没有因为珊珊的到来而显得杂乱，反而更添了很多可爱的细节。张馨宁既热爱生活，又有环艺生的功底，家里每一个角落都被她布置得杂而不乱，有一种充实温暖的美感。

赵馨宁招呼范晴坐下，拿出漂亮的茶具，还有精致的自制茶点。范晴赞不绝口，说：&ldo;你这家，随时都能拍一张上杂志，真跟神仙洞府一样。&rdo;

两人一边吃茶，一边八卦。赵馨宁看了钱大卫的照片，笑了笑，说：&ldo;难怪你看谁都不觉得帅了，你这位帅得有点明显。&rdo;

&ldo;喂，他还不是&lso;我那位&rso;呢。&rdo;

&ldo;他还没跟你表白？&rdo;

&ldo;说他没表白吧，他倒也已经说了很多好像很喜欢我的话。可是呢，他的确没有正式说过&ldo;做我女朋友&rdo;之类的。哦对了，前两天本来他和我吃饭的时候，好像有话要说的样子。结果碰见他一个客户，正好也是我客户的太太。我俩就赶紧伺候客户了。&rdo;

&ldo;这么巧。什么大客户啊，要你们两大青年才俊伺候？&rdo;

&ldo;阔达老总的太太，超有钱。也不知道想起什么了，想开一个&ldo;韩剧里那种咖啡馆&rdo;，八字还没一撇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