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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3页）

&ldo;来得刚好。&rdo;他对他说了一句。

比尔皱着眉问：&ldo;你知道我会来帮你吗？&rdo;

&ldo;我不知道。&rdo;弗恩示意他跟着跑，&ldo;但我知道你无所事事，应该找点事做。&rdo;

&ldo;这……只是我的一念之差，我刚好看到你。&rdo;

&ldo;是的，你刚好看到我，因为你一直躲在地下室外面，而且跟踪我，我猜你原本是想要偷袭我。&rdo;

比尔说：&ldo;我可以再把你扔回去，让一切恢复原状。&rdo;

&ldo;我不相信，你正在讨好我不是吗？&rdo;弗恩说，&ldo;如果我说你比大多数人都有良心和勇气，你应该会表现得更好。说真的，你救了我一命。&rdo;

比尔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到底应该怎么定义，但是他觉得帮助弗恩似乎确实比当乔迪的帮凶要好过些。

说到底他知道什么是对错和善恶。

&ldo;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跑步了。&rdo;比尔大声说，他累得气喘吁吁。

&ldo;你不能送自己一程吗？&rdo;

&ldo;当然不能。&rdo;很多能力对自己都不起作用，如果比尔能把自己也甩出去，那就等于他多了一项飞行能力，主宰不会这么大方。

弗恩跑得比他快，但也不如平时的速度。他现在浑身发疼，每一步都好像会倒下。他努力克服并且习惯这种感觉上的疼痛，这时落在后面的比尔惊叫了一声。

他的长外套烧了起来，弗恩看到追上来的守卫中第一个就是会玩火的奥尼尔。

&ldo;把衣服脱掉！&rdo;他对比尔喊。

&ldo;不，我不能，光会让我生不如死。&rdo;

&ldo;脱掉，在光照到你之前，你就变成一堆焦炭了。&rdo;

弗恩用自己的衣服扑灭他身上的火，比尔终于把外套脱了下来。露出的皮肤下，无数小黑斑四处逃窜，比尔几乎一声没吭就往前扑倒。弗恩扶住他，把衣服盖在他身上。他拿出手枪对准追来的奥尼尔开了一枪，阻止他再次放火的行为。

不知道艾米丽给了多久时间。

艾米丽没有说明，弗恩也来不及问。

这实在是个两难的选择，时间不能太短，以免不够脱离险境，可又不能太长，那就得长时间忍受痛苦。

&ldo;跑进树林就好了。&rdo;弗恩说。

&ldo;我没有打算离开小镇。&rdo;

&ldo;我也不能让你死在这里，快跑，除非你能把他们都甩到月球上去。&rdo;

弗恩抓着比尔的胳膊让他不得不拼命往前飞奔，他们离树林越来越近，守卫们也离他们越来越近。

比尔再次倒了下去，他从来不是个善于奔跑的人，代价又对他造成了太多负担。不过他也在这种近乎奔溃的奔跑中体会到了新境界，好像开启了什么不得了的开关，让他觉得没有比现在这一刻更值得去争取了。

他拼尽全力站起来，转过身去，发现有人已经几乎到了眼前。

弗恩知道罗宾斯是怎么来的，他移动得比别人快，但也不是可以从小镇的一头到另一头。距离越远代价越大，他只能权衡之后再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