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伊刚想提醒他去把那个小孩也救出来,莱姆斯就把一小瓶药水塞进了她的手里。
&ldo;白鲜,&rdo;他急匆匆地说,&ldo;几滴就好。要是搞不定的话就等我回来。&rdo;
他说着就在一声清脆的爆响中消失了。克洛伊愣愣地盯着手里的小瓶子,不太确定应该怎么用。她倒是知道白鲜是治疗伤口的良药,但是这是要她喝下去吗?还是怎么用?好像是涂在身上来着。
也许是刚才幻影移形的挤压,她的神智已经清醒了一些,腹部突突跳着疼痛的伤口让她的呼吸有些急促,紧急止血后无力感虽然还在,但好在没有随时要失去意识的迷离感。
就在她由于疲惫而发呆的空档,莱姆斯已经抱着刚才的小男孩回来了。他把小男孩往地上一丢,一把抢过了克洛伊握在手里的瓶子。他解开了刚才绑在她腹部的临时绑带,又稍稍用力把她袍子上的裂口扯得更大一些,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就赫然眼前了。血还在不断地流,莱姆斯快速打开瓶口撒了几滴上去。随着蒸腾而上的绿色烟雾,伤口竟然奇迹般地愈合了许多,血也止住了。
&ldo;旋风扫净。&rdo;莱姆斯掏出魔杖指了指那片血痂,那伤口的样子就暴露在视线当中了。除了新长出来的嫩肉有些发红以外,一切看起来很健康。
克洛伊目瞪口呆地看着那瓶药水。
&ldo;为了防止伤到我自己或者别人,很久之前就备着这瓶药了,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rdo;莱姆斯故作轻松地说,&ldo;胳膊伸过来。&rdo;
克洛伊坐了起来乖乖把胳膊伸了过去,又是一阵绿烟,就连胳膊上的伤口也消失不见了。
&ldo;感觉怎么样,看看能不能动?&rdo;
克洛伊试着戳了戳自己肚子上的伤口,又动了动胳膊,除了有一点刺痛以外并没有别的感觉。
&ldo;感觉好极了。&rdo;她过了半晌才回答。
&ldo;我真的快吓死了。&rdo;莱姆斯低下头小声说,&ldo;我真的以为‐‐我真的以为我再也没有机会‐‐&rdo;
&ldo;别胡说八道。&rdo;克洛伊眼眶有点泛红,&ldo;我不是好好的吗。&rdo;
&ldo;把我之前的胡言乱语都忘掉吧。&rdo;他说。
&ldo;不要。&rdo;克洛伊摇头,&ldo;我要记住你有多蠢,这样我才不会蠢到在你下次犯蠢的时候和你置气。&rdo;
&ldo;嘁……&rdo;莱姆斯难得地发出了这种声音,克洛伊则不顾伤口还有一点疼,环住他的脖子倾过身吻了他。
莱姆斯哼了一声,克洛伊这才猛然想起来那个小孩还在这儿。她有些慌乱地拉开距离,对上了刚才一直被冷落的小男孩饶有兴趣的目光。
克洛伊脸通红,但还是装出友好的样子看着他:&ldo;你叫什么?多大了啊?&rdo;
&ldo;我叫奥斯汀,&rdo;他奶声奶气地说,但表情却带着老成,&ldo;今年五岁。你是克洛伊?克洛伊&iddot;亚伦吗?&rdo;
克洛伊愣住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小孩会知道她的名字,隔了几秒才缓缓回答:&ldo;我是&rdo;
&ldo;我堂姐总是提起你。&rdo;他自顾自地说了下去,&ldo;她叫凯洛琳,你认识吗?&rdo;
克洛伊感觉仿佛被当头打了一棒:这小孩是凯洛琳的堂弟?
&ldo;那你一定就是莱姆斯&iddot;卢平了。&rdo;奥斯汀转头看着莱姆斯,&ldo;凯洛琳总是跟我讲你和克洛伊的事儿……&rdo;
克洛伊抽了抽嘴角,是她的错觉吗,怎么听起来好像这个小孩和她很熟的样子呢?
&ldo;……她还说你们之前分手了所以克洛伊很难过,但是看起来你们好像和好了。&rdo;
莱姆斯脸色变幻莫测,克洛伊则无视了他的话:&ldo;既然这样你家长肯定也很担心,我马上送你回去。&rdo;她暑假还是去过几次凯洛琳家的,幻影移形不是问题。她在这个小鬼头说出更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之前将他一把抱住,几秒种后便在凯洛琳惊讶的目光中出现在了她的卧室。
&ldo;梅林的臭袜子,克洛伊,幻影移形可不是这么用的!&rdo;正在被窝里看书的凯洛琳被吓得魂飞魄散,&ldo;这是‐‐奥斯汀?&rdo;
克洛伊简单叙述了事情的经过后赶在凯洛琳絮絮叨叨地开始担心前急忙回到了之前的屋子里。她倒不太担心茜丝莉、贾斯珀和盖尔,这都得归功于凯洛琳在她生日的时候送给她的一块表。这块表可以准确地指出家里人的状态‐‐是&ldo;工作中&rdo;、&ldo;危险&rdo;、&ldo;休息&rdo;、还是&ldo;家&rdo;。此刻,三根指针都稳稳地指在&ldo;家&rdo;的位置,而她的这根则是在&ldo;休息&rdo;。
&ldo;这里是你家吗?&rdo;虽然早就有猜到,但克洛伊还是问道。
莱姆斯点点头:&ldo;我爸妈以为我去詹姆家参加圣诞聚会,所以都去亲戚家里了,晚上可能也不回来了。&rdo;
克洛伊松了口气。她可不想面对卢平夫妇审视的眼光。不过这么说来,茜丝莉他们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安全了,现在应该很担心吧?&ldo;你们家有电话吗?我想跟我妈妈说一声。&rdo;
莱姆斯脸上露出了微微惊讶的表情,很明显没有想到克洛伊会突然要求使用电话来和家人交流,但还是打开门带着她走进客厅。客厅里的设施也很朴素,一张沙发前摆着一个有些发旧的小电视,火炉里此刻正暖暖地燃着一团不停变换颜色的火焰。电话就摆在沙发边上的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