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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2页）

&ldo;不疼……&rdo;

抬眸，对上那双沉淀着迷醉朦胧的灰蓝色瞳孔，眼底映衬出烛台上闪烁着金色光芒的火焰，流泻一汪如水的温柔，隐约有丝异样情愫转瞬消散。

她微张着嘴，以为是自己的错觉，轻轻咬住下唇，转移了话题：&ldo;圣诞舞会，我必须参加吗?&rdo;

停在脸上细细摩挲着的手指，悄悄拂过她而后浓黑如墨的发丝，丝毫未察觉眼里情不自禁流露的柔情，&ldo;如果你不喜欢，可以不用参加，不过……&rdo;

&ldo;什么?&rdo;

&ldo;那样你就错过了和我跳舞的机会。&rdo;轻扬嘴角，挑起一抹自信的微笑，冲她眨眨眼，仿若露|骨的诱惑。

这个自恋的女人啊……

傲娇地垂下眼帘，掩去面容里一丝羞怯，紧咬下唇：&ldo;谁说要跟你跳舞了…&rdo;

&ldo;噢?难道你想跟男人跳?&rdo;声音骤冷，语气变得危险，拂过柔顺发丝的手轻轻扣住了女孩儿的后脑，稍一施力，迫使她的脸离自己更近。

心脏悬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摇头，她真是怕了这女人的变脸术。

伊丽莎白微眯起眼，感受到女孩儿的身体陡然间轻颤，湿热的气息缓缓贴近耳垂，红唇轻启，低语：&ldo;你若敢擅自跟男人跳舞，我就把他的头割下来挂在集市口。&rdo;

咝……

倒抽一口气，惊恐地看着她，连连摇头：&ldo;不敢不敢，你别杀人。&rdo;

江心言确信她没在开玩笑，当年她姐姐玛丽一世杀了三百多个新教徒，就被扣上&ldo;血腥玛丽&rdo;的帽子，而她杀的人比姐姐更多，怎么就没被喊&ldo;血腥伊丽莎白&rdo;?果然是成王败寇。

好可怕的暴君，惹不起。

但是这话听上去似乎有些……暧昧?

见女孩儿被吓得发抖，缩着脖子，伊丽莎白不觉皱起了眉：&ldo;怎么，害怕了?&rdo;

&ldo;不…不怕…&rdo;

眼里跃动的火苗倏然暗淡，幽深的眸底翻涌起迷雾般的惆怅，沉默片刻，松开被顺滑发丝覆盖的后脑，像是安慰般轻轻握住她的手，柔声：&ldo;今天的事，你的做法是对的。&rdo;

&ldo;啊?&rdo;这又说到哪里了…

&ldo;别跟凯蒂正面冲突，至少，半年内不要。&rdo;

凯蒂是凯瑟琳的昵称，江心言知道了她的意思，乖巧地点点头，心里却有丝酸楚，紧抿薄唇，低头不语。

这个女人好像…只喊过一次她的名字，还是连名带姓的。

失落委屈的小表情尽收眼底，心里有块柔软的地方被重重地撞了一下，伸手，拂开她额前凌乱的碎发，&ldo;我明白，不是你的错，也并非要你一味忍让，凯蒂的脾气我很清楚，只是她暂时对英格兰来说意义重大，我不能随意处置她。&rdo;

意义重大……

那可是要拿去跟苏格兰联姻用的郡主，也是伊丽莎白心里考虑过的继承人，当然比她这个无名小卒重要，尽管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能理解，心里还是忍不住冒出越来越多的酸泡泡。

无亲无故，孤立无援，可怜，真可怜…

&ldo;如果她还欺负你，你就告诉我。&rdo;叹息，揽过女孩儿单薄瘦弱的肩膀，好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头顶柔顺如绸缎的发丝轻轻蹭过颈窝，痒痒的，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