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想要如何?”
“这是你们的失误,理当由你们解决,当初交易时,你们可是承诺过,这件事绝对会万无一失的,本王不管你们用什么法子,必须将这件事处理好。”
“是,我们会为王爷解忧。”
沈郁依然忙碌,知道自己曾经被人控制之后,他不可能无动于衷,找到控制他的人成了第一要事。
不等他这边有结果,朝廷那边再次派人来,说查到了一点关于他刚来岳州时发生的事。
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沈郁再次出现在商君凛暂住的宅子里。
高大男人坐在桌边,手里把玩着一块木制令牌,见到沈郁,商君凛将令牌递到他眼前:“沈公子有没有见过?”
沈郁从男人掌心拿起令牌,细细打量一遍,令牌上刻着繁复花纹,有些眼熟,沈郁指腹摩挲,在记忆里搜寻有没有见过这样的花纹。
商君凛没有出声打扰。
不知过去多久,沈郁眸光闪了闪,他想起来了,刚来岳州那会,他在病中浑浑噩噩的时候,有个跟在越王身边的人腰上就挂着这样的令牌。
将自己的发现说了出来,沈郁问:“您是从哪得到的这枚令牌?”
“还记得关在地牢的那个人吗?从他嘴里问出不少有用的线索,顺着这些线索,我们抓住了一些人,令牌是这些人身上携带的,特意请沈公子过来,是因为我们从这些人身上知道了一些关于你的事。”商君凛道。
沈郁坐了下来,将令牌放到桌上:“愿闻其详。”
“沈公子初来岳州时生了一场大病,正是这人所为,他们与越王达成了交易,帮越王控制你,而他们则是要越王事成后,帮他们毁了姬家。”
这些人是叛逃出姬家的,会有这样的要求不奇怪,沈郁笑了一下,眼底却没多少笑意:“越王为了我,倒是肯下功夫。”
“原本抓住了这些人,应该要让他们解决掉你身上的隐患,但……”商君凛停顿了一下,“当时对你下手的人已经去世了,留下的这些,并不知道该怎么解开你身上的‘戒引’。”
“去世了?”
“是,想要控制一个人哪有这么容易,当时对你下手的两个人,都丧命了。”
据那些人的招供,这种控制是不可逆的,商君凛不相信这些人的鬼话,明明现在的沈郁已经脱离了控制,等隐龙卫找到姬家人的踪迹,沈郁身上的“戒引”就不足为惧了。
不用商君凛明说,沈郁便明白了,那两人的死是他们意图控制自己而付出的代价。
“你不用担心,‘戒引’的事朕会寻到姬家人,让他们为你解除。”
沈郁倒是不怎么担心,他拖着这副病体活了这么久,早就习惯了,在知道为越王做事也不是出自本心后,对于未来,他有一瞬间的迷茫。
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不论将来怎样,眼下要做什么,他却是知道的。
“陛下不觉得,对我的关心有些过了吗?”沈郁双手托腮,打量坐在对面的男人。
真的很奇怪,单凭两人相处的经历,沈郁很难将眼前的男人与传闻中的恣睢暴戾的帝王联系起来。
“你为朝廷效力,朕自然要多关心。”商君凛不动声色任青年打量。
“陛下对每个臣子都是如此吗?”沈郁继续道。
当然不是,这话放在朝中任何一个大臣身上,他们绝对会嘲笑说话的人异想天开。
“如果朕说,只是对你呢?”商君凛注视着青年的眼睛。
男人眼瞳漆黑,比夜空还要深邃,此刻,沈郁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自己,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什么叫只对我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