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正和林笑语打得难解难分的女子道:&ldo;绿荷,快住手,没见这是贵客吗,一点礼数都不懂。&rdo;说着又朝张允道了个万福,满脸歉疚地道:&ldo;张公子,实在对不住,这俩丫头不是我们眠香阁的人,我说的话她们也都是爱听不听的,得罪之处,还请公子大人大量,包涵包涵!&rdo;
&ldo;哦?&rdo;张允笑吟吟得看着这老鸨子,满脸惊讶地道:&ldo;这俩丫头不是你们眠香阁的人?&rdo;
&ldo;自然不是了!&rdo;老鸨子拿起手里猩红地手帕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珠子,忙解释道:&ldo;这俩丫头是许淑姑娘带来的贴身丫鬟,而许淑姑娘也只是在我们眠香阁卖艺,暂居与此,若是这俩丫头有什么冒犯之处,奴家替她们向您赔罪了!&rdo;
&ldo;希罕,她们惹了麻烦,你赔哪门子罪呀!&rdo;张允横了她一眼,见那个叫绿荷的女人已经罢手退开,随即道:&ldo;我来眠香阁是找乐子的,没想到却碰了一鼻子灰,实在有些晦气。&rdo;
他边说,老鸨子边诚惶诚恐得连声道恕罪。
张允却不甩他,冷冷地道:&ldo;罪倒是可恕,不过就要看那个许淑姑娘是不是懂事了,方才听说她身子不大舒服,嘿嘿,无妨,她不能出来见我家公子!&rdo;说着看了林笑语一眼,随即又道:&ldo;那我俩就去看看她也不碍事,只是,这俩不开眼地丫头若是还敢拦着,休怪我家公子性子上来了,拆了你这眠香阁!&rdo;
&ldo;不敢,不敢!&rdo;老鸨子点头哈腰,横了那俩女子一眼道:&ldo;绿荷,粉藕,还不退开,没得污了两位贵客的眼睛!&rdo;
那俩女人狠狠瞪了张允和林笑语一眼刚要离开。
&ldo;慢!&rdo;张允却制止住二人,色迷迷地道:&ldo;我们公子爷就喜欢这样泼辣地女子,正所谓不打不成交,两位练了一手的好武艺,必定也精通舞蹈,留下来吧,我们公子爷待会还要看的!&rdo;
&ldo;你……&rdo;俩人脸色大白,横眉竖眼,一副恨不得把张允咬死的模样。
&ldo;怎么?不乐意!&rdo;张允皱起了眉头,一身的官威适时发放,倒也是威风凛凛,颇为震撼人心。
&ldo;乐意,乐意,能服侍两位贵客是咱们的服气,张公子,你别生气,这俩丫头少管教,您先请,我劝她们一劝!&rdo;老鸨子陪着笑道。
&ldo;算你识趣!&rdo;张允既然要装不讲理的嫖客,自然是怎么不要脸怎么来,反正此处认识他的只有老鸨子一人,想来以她的精明,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ldo;公子爷,你先等候片刻,我先进去看上一看,免得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惹你不高兴!&rdo;张允装模作样地喊了一嗓子,随即低声对林笑语道:&ldo;这俩丫头多半就是杀人凶犯,给我盯死了,若是她俩胆敢逃跑,格杀勿论!&rdo;&ldo;好!&rdo;林笑语应了一声,随即又低声威胁道:&ldo;你要是敢在里面胡闹,回去之后,有你好看的!&rdo;
张允嘿嘿一笑,径直走进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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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最毒的还是女人呀
这园子里的屋舍都颇为精致,雕梁画柱,极尽奢华之能事,倒颇有些后世会馆的感觉,从这点上来,张允也不得不有点高看老鸨子一眼,这男人逛青楼,图得就是一乐,一般人来了就是打炮,进进出出,穿衣服走人。
讲究点的,那不免要玩一玩文雅,什么琴棋书画之类的摆上来,听不听得懂先不说,要的就是这么个感觉,当然了,花的银子也比前者多了不少。
可此处明显更是不同,雅致的居所再加上个号称卖艺不卖身的绝代佳人,绝对能把那些自命风雅的傻老爷们都勾进去,常言到,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着不如偷不着。
话是这么说,可谁都知道青楼里的女子,不管怎么说,都是出来卖的。
卖艺不卖身,那是你给的钱不够,想真刀实枪的操练,那就用大把的银子砸吧。
来来回回,全都便宜了老鸨子,嘿嘿,这一招是真有点狠。
别人不说,就连张允现下也颇有些好奇这所谓的许淑姑娘,究竟是个什么模样,不但谱摆得大,身边的丫鬟也都不是什么善人,方才外面噼噼啪啪打了半天,她在屋里却一点动静都没,也不知道是真的身子不舒服,还是故意玩深沉?
莫不是想以退为进,引我上钩吧?张允心里猛得冒上这么念头来,之前在永济寺里和林笑语分析案情时,林笑语曾说,要把那血案办的干干净净,至少需要三个人才成,外面那俩丫鬟再加上这个许淑,岂不是刚刚够三个人吗?
奶奶个腿的,这里面莫非真藏着什么猫腻?张允心里转着念头,身上也绷起了股子劲。
随时准备还击,他可不想年纪轻轻得把小命给搭青楼里。
只是走进了花厅,却是一个人都没,张允的神经却一点也没敢放松,他知道困兽之斗,必定凶猛异常,马虎不得。
因此愈发的谨慎,听到旁边一屋里隐约有些动静传来,径直走了过去,咣当一声,将门推开。
结果,张允当时就傻眼了。
为什么?
原来屋里面水汽蒸腾,屋中摆放着个洗澡用的大木桶,而此时此刻,恰好有个全身赤裸的女子正从木桶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