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东方已经露出的鱼肚白,心说:&ldo;这叫他娘的什么事呀!&rdo;
至于梃击案也是以戏剧性收场,郑贵妃也是冤得要死要活的,跑去万历那里哭诉。
万历说:&ldo;外廷语不易解,若须自求太子。&rdo;
于是,郑贵妃就找到了皇太子朱常洛。
史书记载,郑贵妃向太子号诉,就是郑贵妃找到了皇太子朱常洛,嚎啕大哭,诉说事情的原委,请求太子宽恕。
二人对话的过程是:贵妃拜,太子也拜,贵妃和太子是且泣且拜,一面哭一面拜。
事实上朱常洛心里比谁都明白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本意虽是把郑贵妃和三弟朱常洵赶尽杀绝,不过有了万历从中调和,他也就不好再继续追究下去,决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息事宁人。
而万历呢,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干脆就在慈宁宫皇太后地灵位前面召见了太子和百官,令太子降谕处理此案,禁止株连,话是这么说,可实际上却远不是这样。
这个躲在宫里长达二十六年之久的皇帝终于走出了寝宫,到相距咫尺的宝座上,来处理这件事,这一次朝会情形,在张允看来简直是戏剧性十足,甚至是在作秀。
万历出现时,从没有见过面的宰相方从哲和吴道南,率领文武百官恭候御驾,一齐下跪。
万历屁股坐定,就拉着太子的手向大家宣布:&ldo;这孩子非常孝顺,我怎会有更换他地意思?&rdo;又教三个皇孙也出来说:&ldo;孙儿辈都已成长,不应该再有闲话。&rdo;
太子朱常洛跟着说:&ldo;你们看,我们父子如此亲爱,群臣们却议论纷纷,造谣生事。
你们目无君主,使我也成了不孝的儿子。&rdo;万历问大家:&ldo;你们听见太子地话吗,还有什么意见吗?&rdo;方从哲除了叩头外,不敢说一句话。
吴道南则更不敢说话,两位宰相如此,其他臣僚,自没有一个人发言。
随即又开始说梃击案,一干大臣既然知道皇上的意思是不株连,可好不容易见一次皇上,不说点什么岂不是浪费了这大好的机会,于是以御史刘光复为首的一干大臣就开口启奏。
说是梃击案的主犯在刑部大牢暴毙,因为张允去看过一眼,自然就成了头号疑犯,即便不是他亲手杀的,作为刑部侍郎也是难辞其咎,这么一来,又有人开始弹劾张允玩忽职守,也有的说他是杀人灭口,不管怎样,总之他是一点好都没捞着等他们乌泱乌泱得把话说完,万历这才装模作样得免了张允的刑部侍郎,可跟着就被封了个东宫讲师,把一帮等着看张允笑话的大臣噎了个半死,也有人蹦达出来哭喊着反对。
特别是刚才的刘光复又想出来说话,可还没等他张嘴,万历就大喝一声:&ldo;拿下。&rdo;几个宦官立即扑上去,把刘光复抓住痛打,然后摔下台阶,在鲜血淋漓的惨号声中,被锦衣卫的卫士绑到监狱。
对这个突变,方从哲还可以支持,吴道南自从做官以来,从没有瞻仰过皇帝的长相,在过度的惊吓下,他栽倒在地,屎尿一齐排泄出来。
万历退朝回宫,众人把吴道南扶出,他已吓成一个木偶,两耳变聋,双目全盲,经过几天之后,听觉视觉才渐渐恢复。
至于张允则成了百官的公敌。
万历似乎嫌做的还不够,过了没两天,大把大把的圣旨从宫里发了出来,无论是东林党还是齐楚浙党都被打压去不少,,随后万历又命开恩科,为朝廷选拔才俊,乍一看,倒有了些励精图治的气象。
随后军队也被派了出去剿灭张差所在的红封教,对外宣称梃击案乃是白莲教蓄谋造反之类的,末了把红封教的教主马三道、李守才发远方戍守,张差磔死,胡士相也被罢免了官职,这案子的风波才算是暂时平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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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首见袁蛮子
梃击案虽然结案,可是余波却从不曾停息,一是万历玩得这一手各打五十大板虽利在社稷,却把张允给推到了前面成了受气的布袋。
这下子无论是东林党还是齐楚浙党都以为此事乃是张允所为,怨恨之心一起,各种各样的折子就不断得往宫里面递。
唯一让张允欣慰的是万历还算是厚道,对所有弹劾张允的折子全都是留中不发,躲在皇宫里权当是什么都没有听到。
这倒是省却了张允不少的麻烦。
二是张允以二十多岁的年纪成为了年逾不惑的皇太子----朱常洛的老师,也就是日后的帝师,对于普通的文人来说,这绝对是一份大到不能再大的荣耀,可是在张允看来,却是天大的麻烦,就算他在河间的那一年时间里恶补了不老少的诗经,毕竟距离真正的大儒还是有一定距离的,要他来教朱常洛真有那么点赶鸭子上架的意味。
不过张允也有自己的法子,扬长避短就是,反正万历也曾经下过旨意,只要教会朱常洛如何放眼看世界,日后能当个有为的皇上就成,于是乎,张允又重新开始了在河间书房里的那一套科学论。
有意思的是前来听课的不但有朱常洛,居然连后来的木匠皇帝朱由校也在其中,直到此时此刻张允方第一次见到了历史书上那个堪比恶魔的魏忠贤。
总的说来这丫的相貌比他的名声好了很多,白净的面孔,棱角分明的脸,魁梧的身材,难怪客氏与他狼狈为奸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