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常峰一听就坏了。
这不声不响的,都到这地步了?
他长吁短叹:&ldo;你就非她不可了?&rdo;
李成枢也不大乐意了,正眼打量他:&ldo;费了这么多口舌,就为了让我偃旗息鼓啊?那位是不是给了您什么好处啊?&rdo;
&ldo;天地良心,我不都是为了你好。&rdo;
&ldo;可您这架势,不像啊。&rdo;
&ldo;狗咬吕洞宾!&rdo;薛常峰气得起身,走了两步又碍着多年朋友回了身,还是忍不住规劝,&ldo;听我一句劝,别趟这浑水了。&rdo;
虽然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但是,那天在茶楼见面那次,只是一眼,薛常峰就觉得周居翰对张小檀那意思啊‐‐不简单。
虽然他看着挺淡定的,目光也没往张小檀那儿瞄。可是,他的身子是不自觉对着她的方向的。有时候,身体的倾向才是最诚实的一种表述。
做他们这行的,观察也是门很重要的学问。别看周居翰一直和廖青说笑,可薛常峰感打包票,他那一颗心都挂在旁人身上呢。
和廖青说话,纯属欲盖弥彰。
要真不在乎了,干嘛连一眼都不看张小檀啊?
李成枢也站起来,跟他说了句心里话:&ldo;谢谢你的忠告,不过,我还是那个意思。我真上心了,是不会放手的。&rdo;
他从小就是这样的。
薛常峰只能叹气。
这锅乱粥啊,要真这么煮,哪天非得糊了不可。
……
这日休息,别的师兄弟都出去玩了,张小檀还抽空去了趟恒温实验室。做完实验,填完报表,她心情愉悦地从楼里出来。
这会儿却接到了李成枢打来的电话。
&ldo;师兄?&rdo;
李成枢在那边直接问她:&ldo;你在哪儿呢?我去了你宿舍,没见到人。&rdo;
&ldo;我在恒温实验室呢,刚刚出来。&rdo;
&ldo;楼下?&rdo;
&ldo;嗯。&rdo;
&ldo;呆那儿别动,我现在过去。&rdo;他说完就挂了电话,没给她思考的时间。张小檀捏着手机,云里雾里的。
李成枢没让她等多久。约莫五分钟不到,一辆宾利飞驰就到了她面前。
白色的车身,大地飞鹰的车标,车膜贴了浅色的,从外面一眼就可以望到里面,车壁都是宝蓝色的稀有大理石定制的,很是扎眼。
就这车壁选用的石材,估摸着就够买人家一辆几十万的车了。
张小檀有点愣愣的回不过神。
李成枢下来,冲她笑了一笑:&ldo;原来那车早上在三环那儿被人刮了,后面俩大灯都碎了,干脆就换了辆。&rdo;
&ldo;新买的?&rdo;张小檀对车没什么研究,但看着外观内观,也知道这车没个几百万拿不下的。李成枢在所里一直都比较低调,甭管是穿衣还是住行,张小檀一直都以为他家里也就一个小康水平,甚至以为他家境也就比她略好一点。
明明不久前,他还跟着她一块儿去东城区那儿打工呢。
现在她终于明白过来,这人是深藏不露呢。
&ldo;本来上个月就该落户的,有些配置得从国外运过来,这才一直耽搁到现在。上车,带你去兜兜风。&rdo;
张小檀本来不大好意思,他说了句:&ldo;乔院士晚上办家宴,到了点,咱们直接过去,也省得你打车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