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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第2页）

一名法警闻言立即走向法庭后面的一处侧门，推门向外走去。

秦道炯和审判长的对话，暴露出检法两家在传唤证人到庭问题上的矛盾。看到审判长严肃地&ldo;纠正&rdo;秦道炯的说法，后者现出一脸无奈、无辜的尴尬表情时，我暗暗感到得意和好笑，并对法院给了我这个最重要的公平审判机会，内心充满了感激。

接下来能否推翻控方的指控，就看自己和律师的质证水平了！

在法警出门带人的那段空隙，我举手示意发言。

审判长问：&ldo;被告有什么话可以讲。&rdo;

我说：&ldo;请求法庭给我提供几张空白纸张和一支笔，我需要对证人质证过程中的关键问题做点记录。&rdo;

审判长立即回复：&ldo;同意。请书记员给被告人提供纸笔。&rdo;

书记员周慧娟立即起身，给我送上了纸笔。

法警出门不到2分钟时间，带着刘心宇走进法庭。刘心宇还是那副精明、猴瘦的样子，在法警引导下走向证人席。我压着心中的厌恶，淡淡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不知道是否他内心有愧，在整个庭审过程中，他始终没有朝我看一眼，进入法庭之后，自始至终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审判台‐‐即使在我对他询问时也是如此。他这种机械、冷酷的表现，加深了我对他的心理厌恶。

审判长让书记员宣读了证人的权利和义务，然后由证人当庭签字确认。

审判长宣布由公诉人开始询问证人。刘心宇对公诉人询问的回答，与起诉书指控的基本一致，只在一些技术细节的表述上略有不同。我当时听了心惊肉跳，至今还记得刘心宇那些能致我死地的十分关键的虚假证言。

控：&ldo;被告人程明达何时指使你将属于华贸东南公司的股票转让给东南贸易集团？你把具体经过说一下。&rdo;

刘：&ldo;大约是1999年4、5月间，具体时间记不清楚了，总之是1999年春夏之交，程明达在他办公室召集曹志雄、钱文韬、姚丽等人开会商量，把股票全部按净资产折价协议转让给东南贸易集团抵债。&rdo;（我知道他在说谎，事实上前面律师已经提交法庭质证的文件中就有在检方证据目录中发现的1998年6月23日研究东南公司拥有的康达流通股全部抛售的决议，以及随后股票抛售后钱文韬、刘心宇所写的报告。我苦苦思索除了用律师呈现的上述证据，还可以通过什么方式戳穿他的谎言。）

控：&ldo;谁提议将股票按净资产价格转让的？&rdo;

刘：&ldo;是程明达提议的。&rdo;

控：&ldo;华贸东南公司是否跟东南贸易集团签署了一个抵债协议？你把起糙和签署协议的过程讲一下。&rdo;

刘：&ldo;程明达做了决定后，我觉得需要一个书面指令才能操作，于是在1999年9、10月间向他汇报如何处理那些股票，他指定我起糙了股票转让协议，我把协议初稿交给他后，他让我把协议日期提前到1998年，因为那时已经有部分股票抛售了，将协议日期提前可以将那些已经抛售的股票包含在内。后来程明达指定曹志雄代表双方签署了修改后的协议。&rdo;我听了他编造的这些谎言，当时就感觉天旋地转，同时强迫自己必须冷静下来，思索如何戳穿他的谎言。我把脑子上闪现出的反击思路和灵感，立即用法庭提供的纸笔速记了下来。

控：&ldo;你后来是否就协议的履行情况向程明达汇报过？&rdo;

刘：&ldo;汇报过的。1999年3月我给他打了一个专门报告，他指示同意。&rdo;

控：&ldo;程明达同意什么？&rdo;

刘：&ldo;同意按协议将股票按净资产折价转让给东南贸易集团，用于抵偿华贸东南公司所欠的债务。&rdo;

控：&ldo;你后来是否按协议将属于华贸东南公司的股票和抛售股票所得的资金，全部转移到了东南贸易集团？&rdo;

刘：&ldo;是的。&rdo;

控：&ldo;转移股票和资金的过程程明达是否知道？&rdo;

刘：&ldo;知道的。我向他汇报过。&rdo;

公诉人询问完毕后，审判长宣布由审判人员询问证人。

王法官慢条斯理地说：&ldo;我只问你一个问题，程明达指示将华贸东南公司的股票转移到东南贸易集团，是他私下指示你做的，还是公司领导多人开会决定的？具体有哪些人一起参加了商议？&rdo;

刘：&ldo;是公司领导集体商量决定的，当时程明达、曹志雄、钱文韬、姚丽和我一共有5人参加会议。&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