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么,算是我会错意了。&rdo;龙兴有些大肚的表态道,&ldo;不知道半兵卫有何良策?&rdo;
&ldo;这个。&rdo;竹中脸上露出了一丝腼腆的笑容&ldo;其实这个是安藤大人谋划的,在下的年岁当然是想不到这种东西,我只是一个传声筒而已。&rdo;
&ldo;哦么。&rdo;龙兴有些失落,如果是竹中的计策不管如何,这位都有提拔的理由,这样便是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了。抬起的手便是放了下去,期待这位能说出一些动人心弦的话题。
稻叶山的晚上显得寂静无比,竹中则是带着一大堆酒肉开始犒赏士兵起来。这位对于斋藤的话语全部都是骗术,不过借助于自己的样貌倒是迷得那位神魂颠倒,竹中有种失落的感觉,难道人都是这么容易。不过这位却是想到了另外一个人,那个人的眼神看的他如同襁褓中的婴儿。
稻叶山靠近飞驒山脉,林间之中偶有飞出的鸟类,再加上幽闭的环境,这种显得诡异万分。地点则是在北部的城门,这里靠着飞驒山脉,所以这里的大门小的只允许两人通行。一般来说这里差事是最轻松,却是油水最少。&ldo;唉,难得竹中大人来看大家,还这么客气,我们真不知道怎么感谢您。&rdo;
&ldo;呵呵,这是斋藤大人拖我给你们,南门的兄弟也有份,总之安心吃吧。&rdo;竹中露出和善的笑容,示意起来。酒肉是竹中特制,几个小时之后人就是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半兵卫让自己的弟弟久作分批把武器运入了城中,用来谋划接下来的行动。
这个便是这位精心策划的一次夺城,竹中游说那位殿下使之出去狩猎去了,说是重振武家雄风。至于城守的那位大人早给竹中灌的七晕八素再加上事先斋藤通气过后,整个稻叶山的城池全部都给了竹中把关。至于那位可怜给骗去狩猎的斋藤大人,现在给关在一间小木屋之中,呆呆的吃着下属给他打来的山鸡,浑然不知道自己老巢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ldo;阿春,这个鸡肉盐放多了,在找些水煮煮吧。&rdo;斋藤龙兴挥舞着手中的鸡肉,烦恼的说道。
&ldo;大人,雅兴不错,就不知道明天的心情会如何了。&rdo;侍女笑了笑,把鸡肉取了出去。
&ldo;你不是不知道,我觉得活在这里能保护住美浓,天天吃喝也算是不错了。&rdo;这位倒在了地上,丝毫感觉不到秋日带来的潮湿。
&ldo;或许吧。&rdo;那个叫阿春的附和着,这位却是给竹中买通,短暂的限制起了那位大人的行动。
与此同时,稻叶山城之中的军备全部改换成了安藤家,稻叶山的主人便是在一夜之间换了。安藤守就当然兴奋,毕竟这般容易主人便是自己,就连做梦都未曾想到。至于竹中则是悄悄的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第三百六十二章家臣与臣子的算计
竹中的离开并未带来多大的波澜,这位在斋藤眼中安藤的下属似乎也是无奈之举。斋藤在林间狩猎的时候,约莫到了晚间却是收到了来自稻叶山的书函,当是时竹中因受胁迫,利用斋藤龙兴对自己的信任开始夺城的计划。书信之中饱含悔意,情切之极,看的斋藤龙兴恨不得立刻把那位招到怀中怜惜一番。余下则是竹中的后续计划,一方面是忏悔的书信说是自己呆不下去,出奔而去,第二则是建议斋藤龙兴利用长井以及剩下美浓三人众的两人牵着安藤,说是这个只是劝诫,好让那位有面子下台。
秋天的风波来的快,结束之后美浓如同大病初愈的病人。病去抽丝,游丝一般的美浓已经经不起继续的折磨,然而一双黑手才刚刚试探了出去。
&ldo;您是说要去见竹中半兵卫。&rdo;天守之中,义氏一脸震惊的说道,美浓的事情,实在是看的义氏有些胆怯,天下之间的智者为何在这块如同跷跷板的土地之上轮番进发。
&ldo;正是,殿下不觉得那位是位可造之材么。&rdo;堂下一脸肃容的三休宗纯提着佛珠,对于竹中的赞扬这位从坊间便是可以听到。&ldo;今孔明加上您这个今楠木,天下安康,四海生平。&rdo;对于这种褒贬不一的词语,也不知道怎么去解释。如同某某时代的某某作品一般,一举成名天下知,参照物亦同古人一般。如果说是那位用兵如同义氏,倒是能博得一些好感,不过也只是一些好感罢了。
&ldo;您和我一起去?&rdo;对于白发苍苍的三休宗纯来说,在名古屋养老才是最重要,如今的信虎亦挡不住岁月的侵蚀,四月以来,那位师傅就连续病了两个月。病因则是年轻的时候风寒导致,信虎满含热泪的看着义氏,眼中的恳求之情无疑是一个武士最重要的写照。我能信,我还能杀敌,绝不是尸位素餐,混吃等死的老废物。
三休站起身来,拾起身边的斗笠带在头顶。&ldo;这般便是行脚僧打扮,殿下无需关心老夫,命数已尽自当去见西天佛陀。&rdo;
&ldo;也罢。&rdo;对于竹中,义氏心中有些挥之不去的怨念的感觉,&ldo;孔明么?&rdo;低叹一句之后便是摇头随去了。
关于竹中的消息倾刻便是在美浓传播起来,人便是在近江伊吹山归隐起来。但几日之这位借着东风接受了浅井郡草野三千贯的封地。义氏所做的便是挖浅井家的墙角,想起挖墙角,义氏便是想到了一个老熟人。
&ldo;高虎大人多日不见,如今风采。&rdo;义氏砸吧起了嘴巴,一脸羡慕的神色,从侍大将爬到了家中重臣只是需要一年的光景,实在是太让人汗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