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路小跑跟着前面忽高忽低的小黑点,这夜猫子似乎是有意的,按飞的速度早都应该无影无踪了,可是它就在我前面几米出飞一下停一下,似乎是引诱我一样。
“不好。”我心中暗道之后停下了追逐的脚步,因为这夜猫子突然来了个急刹停在我头上不高的树杈上不在飞了,这还好说,主要是它的两只猫眼竟然很人性化的盯着我滴溜溜乱转,两道绿光看的我心慌慌的,玛德,这个家伙不是成精了吧?我有些害怕的往后推了两步。
就在我后退的过程中脚下感觉有个硬硬的东西隔了我一下,我弯下腰用手一摸,原来是块大石头,我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夜猫子的双眼,慢慢的,我举起手中的拳头大小的石块准备瞄准夜猫子扔过去,但是突然它转过了头不再看我。
“嗯?这什么意思?我要打它它看不出来?为什么不跑,而且还那么镇定。”我越来越感觉觉这东西有了灵性,手中的石头迟迟没有丢过去。
“这家伙在看什么呢?”我顺着夜猫子的视线方向点了点脚尖,眼前的几颗手臂粗细的树干后面隐约发现有几点灯光。
嗯?这个地方会有人住?我一边留意着夜猫子的动静一边朝着灯光处慢慢的靠近。
渐渐的我发现已经出了树林了,在我眼前大约二十米的小山坡上有一个两间的小草房,那两点桔黄色的光亮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尼玛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住在这个地方,不是逃犯就是世外高人。”想到这里我想起了我师傅的两间小破土房,难道真的有隐市的高人在此修行?于是好奇心的促使下我小心翼翼绕道草房的后门。
扫开支到眼前的蒿草,我趴在门边听了听里面的情况,一片寂静,似乎里面没有人。
“吱呀。”我轻轻的推开破木头门,迎面扑来浓重的血腥味,太刺鼻子了,我扑了扑这股腥气打量着屋子里的环境。
屋里的摆设很简单,只有一个木板搭的的小床,床边有一个塑料凳,莫非修行之人都这么简单?连饭都不用吃吗?我再屋子里没有发现做饭的工具,甚至连个碗都没有。
“呼啦“一声,我快速转过身,娘的,那夜猫子竟然跟我飞了进来,直接落在了我身后的床上,什么意思啊,难道这是它住的地方?还是说它是主人饲养的呢?我实在想不通这鸟怎么胆子这么大,不怕我把它煮了吗?
看着塑料凳前面那满是灰尘的桌子上忽明忽暗的煤油灯,“怎么只有一盏呢?”刚才我再外面的时候明明是看到两个亮点啊。
“嘎嘎。”那夜猫子又发出笑声,奶奶的,这东西抽冷子一笑绝对能把孕妇吓早产,我厌恶的冲着它抬起手想把它吓跑,可是它竟然主动的飞了起来。
“卧槽,给我滚开。”这家伙竟然冲我飞了过来,我赶忙双手连连扑棱,原来它只是朝着我身后飞了过去,吓我出了一身冷汗,我回头看见此时的它正在另一扇门口处扑棱着翅膀还一边发出“咕咕。”的叫声。
“哦?”看样子另一盏等在这个屋子里面,我走到门前挥手赶走夜猫子,推开门之后我愣在了当场。
在煤油灯的暗淡的灯光下,一副恶心的画面出现在我的眼前,只见这屋子的地上躺着大小不一的七八具尸体,都是肠穿肚烂,血水横流。
我捂着鼻子举起手电在地上晃着,从这些尸体上来看都是被什么东西从肚子中间给撕开的,而且比较大的尸体的前胸都高高隆起,显然都是女性。
“嘎嘎。”在我审视尸体的时候夜猫子兴奋的笑着飞进屋里在尸体上疯狂的啄着,原来它是想让我帮它打开门进来吸血啊。
我关上草房的门出来后用力的深吸了几口气,太恶心了,这里的主人不是变态就是修炼邪教的,“邪教?”我忽然想到了马三那个降头师,会不会是他做的,我打开手电顺着原路疯狂的跑了回去。
“呼哧,呼哧。”我跑的太快了呼吸渐渐的跟不上了,等我回到原地后,老金和二炮正在坐在铁锹把上抽着烟。
“你干什么去了,这么久,里面的确实老姜无意。”老金扔掉烟头站起来说道。
我平息了一下呼吸的节奏,“一会我带你们去个地方,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残忍。”说完后我绕过老金和二炮来到刚才的坟包前面。
原有的土包已经被老金和二炮挖出来一个一米多深的大坑,里面是一口红漆的棺材。
我没敢直接跳下坑去而是在边上用手电照着被他们打开的棺材,里面确实躺着一个带着眼镜的人,“你们确定他们是老姜?”
二炮和老金也蹲在我身旁,“难道这还有假么,当初我们可是一起下墓的,这家伙是个人才,懂得的东西也不少,可惜了。”老金指着安详的躺在棺材里的老姜说道。
我扭头看了看二炮,他也是一脸的自信,看样子他们说的没错了。
“老姜死了多久?”我把目光移到棺材里的人问道。
“大概应该有半个月了。”二炮算了算日子说。
“那现在是几月?”我问老金。
“你傻啊,你不放暑假呢吗?当然是八月了。”老金有些不耐烦的回答。
“傻的是你们,人死了这么久了,天气又这么热,放在地下一点事没有?你们看他的脸。”我摸起地上的一个小土块朝着老姜的脸部打了过去。
“啪。”的一声,土块像是打在了塑料壳子上一样,“嗯,你分析的有道理,照常理来说这天气死了这么久的人就算不会全腐烂,脸部也不会这么干净的,有问题。”老金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二炮一听我两的分析直接跳下了土坑,他用粗糙的手在老姜的脸上摸了摸,“是假的。”二炮抬起头看着我和老金,我点了点头,二炮把手伸到尸体的耳根后面摸了摸,之后用力一拉,一张已经腐烂上面爬满俎虫的血肉骷髅在面具下面显现出来。
“这是谁?”看着眼前的死尸,二炮这么爷们的男人也忍不住作呕。
“不知道,但是可以确定不是老姜,看来后面的屋子里的人才是老姜。”我转过头去不在看那尸体恶心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