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接着欺负。”他唬着声音命令。
她正欲说话,身体有一丝异样,每日熟悉的感觉排山倒海来袭,却见前面的人已经捞完面合上锅盖,她膝盖一弯,人不由跨前两步,撞上他后背,双手紧紧环住他结实的紧腰,侧脸贴在他背上,“相爷,我喜欢你对我的称呼。”
他心思一动,本欲去端碗的手顿住,凤眸微敛,落在自己身前交叉的双手之上,那双手纤白细腻,本就被他一直保养的极好,手感也该是极好的,带着白色面点的纤长手指,缓缓贴上揽着自己腰的双手。
却是,刹那间,白皙滑嫩的手瞬间被吸干了似得,皮肤干枯发皱,迭起褶皱,凤眸暗沉无边,双手覆上,享受她的依偎,轻声呢喃:“小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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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暗室,石门打开,里面点着两盏灯火照亮暗室情景,一张石床一张石桌,及石凳。
石床之上,坐着一个发福的身影,他听到动静立刻立马跳下床,看到来人急忙迎过去:“怎么样?”
曹玄逸走过来,冷着神色:“岳父大人,您养的好女儿!”
左家被抄之后,曹玄逸就把左冷珍的父亲左宏达接到了这里,而左宏兴及左岚倾,则是另外安置。
左宏达瞬间苦皱了神色,不争气骂道:“我哪里晓得她现在这么无法无天,她与岚儿从小关系就好,可哪里知道两人关系好到这样?!”
话在曹玄逸的一个冷色中停住,低声问道:“现在该如何做?”
曹玄逸坐在石凳上,沉思,久久不语。
左宏达走到他身旁站着,也是着急了,“我女儿……”
“左家就是因为她被抄的!”曹玄逸吼道。
这一声怒吼出,便又被狭小的石壁弹回来,震的左宏达一个腿软,耳边只剩下了曹玄逸徘徊在暗室的怒吼声。
左宏达紧张地擦拭额头,完全不像一个长辈,反而低声下气道:“银子方面没问题。”
“你有?”
左宏达连连点头。
“在哪?”曹玄逸焦急问道。
左宏达抖了抖身体,颤巍巍道:“我曾弄了个小金库,左府三分之一的家产都在里面,后来我当做嫁妆送给了珍儿,她手里有一把钥匙,只要拿到了那把钥匙,就可以打开金库。”
曹玄逸却是有疑惑:“我从没有听珍儿说过。”
左宏达知曹玄逸性格,不敢迟疑,“他说要留给孩子。”
曹玄逸的目光极为阴沉,像把利剑要刺破他喉咙,原本就畏缩的左宏达头垂的更低了,急忙解释道:“之前左家的银子支撑我们回到东平国绰绰有余,所以我便为珍儿弄了一份嫁妆。”
听到这个解释,曹玄逸才叹口气,“我不是不理解你,只是与珍儿三年,他却从没有与我说过这事。而她也该知道,我与郡主走的这么近,无非就是为了我们以后可以回到东平国可以得到太初的帮助,不至于以后的路太难走。”
知道这是解释左冷珍常常与他没有好脸色,总是妇人之仁,左宏达直言道:“我也常劝珍儿,主子您也不容易,隐忍这么多年,无非就是要正大光明地回东平国,有足够实力镇。压住反抗您的,她也明白,但就是她那一颗心全记挂在主子身上,您只要有点情绪变化,她就当做件大事处的小心翼翼的。”
眸光一闪,曹玄逸收了怒气,“岳父无需喊我主子,喊我玄逸即可。”
左宏达连连点头,他们一直这样伪装的。
曹玄逸这才道:“珍儿今晚就会出来了。”
左宏达甚是激动:“真的?”
又在曹玄逸一个眼神之下收敛住。
曹玄逸想起今早霓裳突然而来的动作,如是道:“我昨日找了郡主,她愿意与萧何谈谈,萧何答应只要把孩子交出来,就会放过珍儿及左家。”
“孩子?”左宏达僵直,他并不喜欢那个孩子啊。
曹玄逸则是以为他不解,解释道:“复始一直以为那孩子就是她的,所以一直逼着珍儿把孩子交出来,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以一个孩子换回左家。”
他说的不带感情,左宏达听的心惊肉跳。
舍了孩子,去换左家,不,是左家的财富。
垂着的双眼像个无底洞。
感觉到左宏达的心情变化,曹玄逸安抚着:“岳父放心,不过就是官位而已,现在有郡主在宫内撑着,只要我还能入。宫,自是没有问题,所以我并不责怪珍儿,现在唯一有变的就是那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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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两人吃过饭之后,便去补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