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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ldo;好啊。&rdo;楚明允笑着看他，手指点上自己的唇，&ldo;你亲我一下。&rdo;

苏世誉抬眼看他，平静地笑道：&ldo;这种无趣的玩笑开过一次就够了。&rdo;

&ldo;你觉得是玩笑？&rdo;楚明允翻开账本，抬手便干脆地撕下两页，&ldo;那‐‐现在呢？&rdo;

纸张破裂声响起的同时苏世誉的眸色一深，一言不发地笑着瞧他。

楚明允仍是笑意盈盈，稍偏头对上苏世誉的视线，信手翻过几页又撕下，&ldo;现在，还觉着我是在同你开玩笑吗？&rdo;

&ldo;太尉大人，&rdo;苏世誉微微沉声，唇边笑意更深，盯着他道：&ldo;你手中拿的是案件的重要证据，哪怕你身份尊贵，如此扰乱公务也是要定罪的。&rdo;

&ldo;是吗？&rdo;楚明允拎起账本又仔细看了看，转而将东西背在身后，微倾身看着苏世誉笑道，&ldo;是什么重要案子，居然要出动你亲自来取证？你说说看，我可以帮你的。&rdo;

&ldo;还请恕苏某无可奉告，&rdo;苏世誉平淡道，&ldo;这点琐事怎么敢劳烦太尉大人。你现在把东西还回来，就已经算是帮了大忙了。&rdo;

楚明允淡淡挑了眉，收回目光将手中撕下的纸页随意叠了几下夹回账本中，走过去把它递还给苏世誉，&ldo;罢了，那就不闹你了。&rdo;他目光在苏世誉脸上转过一圈，耸耸肩折身向外走去，&ldo;看你现在的样子是不太想看见我了，那我还是先告辞吧。&rdo;

苏世誉沉默地看着楚明允就这么开门走出，身影转而消失，他捏了捏手中账本，皱紧了眉。

楚明允转过拐角时回望一眼，低声笑了，然后他看向前方，索性放慢了脚步，闲庭漫步般地往外走去。

这仓库过道里总是有些回音，遥遥地将赶来的人的脚步暴露无遗。

不出他所料，走过几个转折，就见有大批守卫将前路堵了个严实，最前方的人对着楚明允作揖一拜，&ldo;下官不知大人前来，未能及时相迎，还望楚大人不要见怪。&rdo;

&ldo;无碍，&rdo;楚明允漫不经心地点头道，&ldo;现在迎过了，让开吧。&rdo;

&ldo;下官职位卑微，平日里少有机会与大人……&rdo;

&ldo;你带人来拦我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的？&rdo;楚明允道。

谭敬顿了顿，直看着楚明允，再度开了口，&ldo;既然大人明白，下官也就单刀直入了。&rdo;

&ldo;我那生意也是同大人有过来往的，如今这个时局，大人您忽然出现在了这里，我便忍不住想来见见大人。&rdo;谭敬道。

楚明允低笑一声，道：&ldo;你觉得，我是在销毁证据的？&rdo;

&ldo;不敢，&rdo;谭敬道，&ldo;太尉大人怎么会是那种落井下石独善其身之人。&rdo;

楚明允笑意缓缓深了，他抬手从袖中取出两张叠在一起的纸，伸到一旁墙上的油灯上，火舌顷刻舔上纸张烧出一缕墨香，他手一松，便跌作了漫漫灰烬。

&ldo;可我就是这种人，&rdo;他眉目间的阴狠森冷显在暖色灯火之下，&ldo;所以别妄想拿这个来威胁我，无论是谁。&rdo;

谭敬一愣，身后守卫们都自觉握紧了兵器，蓄势待发。谭敬眼中狠厉毕现，扬手正要开口却又被楚明允抢先打断。

&ldo;不过我也没那么绝情，&rdo;楚明允吹去指上沾染的灰，&ldo;苏世誉方才还在你火药仓库里，这会儿也走不远。查你的是御史大夫，你该拦也是拦他。&rdo;

&ldo;苏世誉？&rdo;谭敬怀疑地盯着他，&ldo;大人肯将他的行踪透露给我？&rdo;

&ldo;苏世誉是死是活与我何干？&rdo;楚明允抬眸看他一眼，&ldo;盼着他死的人，可多了去了。&rdo;

谭敬将这话在心头仔细体味了一番，随即了然笑道：&ldo;既然如此，还请大人放心，下官愿为大人效力。&rdo;

楚明允扯了扯唇角不以为意，抬手示意他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