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耳力比常人好?&rdo;
&ldo;习武之人都这样。&rdo;
锦书撇撇嘴,这个技能她也学不会了。
锦相进门了,苏杭却在她耳边笑了起来:&ldo;你床上藏了个男人,且爹都找来了,你不慌张?&rdo;
&ldo;我为什么要慌张?&rdo;锦书缩在他怀里也笑,低喃着回答,&ldo;且,你还算不得男人。&rdo;
苏杭尤带稚气的脸,立马就黑沉下来。
他怎么就不算男人了!
&ldo;你现在最多算个男孩。&rdo;锦书伸出纤细的食指,轻戳着他脸颊。
&ldo;老爷!&rdo;知夏诚惶诚恐的声音,适时响起。
锦书扭头看出去,知夏被吓得都跪在了地上。
&ldo;相爷深夜至此,有何贵干?&rdo;锦书在锦相开口,先出声了。
&ldo;哼!&rdo;锦相袖手一佛,冷哼了一声。
整个相府都搜边了,没有任何异常,要不是担心她的安危,又想到一年多未见她,他才没兴致来这里。
她倒好,听听那是什么语气?
当儿女的,有这么跟爹说话的?
&ldo;相爷似乎心情不佳?是怪我没起床迎接吗?&rdo;锦书趴在苏杭胸前,贪婪着他的体温,半点起床的意思都没有。
&ldo;怎么说话的?这是你跟长辈说话的态度?你看看你自己什么德行!有辱门风!成何体统!&rdo;
锦相就如被点燃的炮仗,火气噌噌噌的往外冒,就差头顶冒烟了。
&ldo;既然相爷看不惯我躺在床上,那我起床。&rdo;说是要起床,但锦书仍旧趴着不动,半点起床的迹象都没有。
&ldo;……&rdo;苏杭的视线,自始至终都凝聚在她身上。
瞧着她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真是好气又好笑。
她跟锦相肯定又过节,十之八九还是打不开的死结。
他真没见过当女儿的,敢跟当爹的这么说话,大逆不道到有点不孝。
但说她不孝吧,她坦荡荡的,底气十足的样子,好似是锦相对不起她。
房里安静无声。
锦相想到她生产后脾性大改,上一次见她,竟让他等了足足半柱香的时间。
眼下她说要起来,半响也没点动静,真要等她起床,说不定天都亮了。
&ldo;罢了罢了。&rdo;锦相越想越气,气到最后,懒得跟她计较了,&ldo;你这一桩桩一件件事,没一件让我称心的,我就当相府没你这个人!&rdo;
他说完就拂袖离去,但走没几步就停了下来。
&ldo;府上可能遭贼了,你可有看到可疑之人?&rdo;锦相背对着床,并未回身。
&ldo;没有。我这好着呢,就不劳相爷挂心了。&rdo;她这话,明显有逐客之意。
&ldo;不知好歹!&rdo;这是相爷离去时丢下的最后一句话。
锦书眸底暗流汹涌,她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