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可是,她是神女啊,血没流光就不会死的。&rdo;
&ldo;神女不是神仙,是女人,会痛死的。&rdo;
幕禾感觉到有许多只手在往身体里挖,似乎要掏空她的五脏六腑,幕禾仿佛飘在空中看着自己残败不堪的身体被各种各样的药草覆盖着,不比一具刚出土的千年女尸好看。
第38章内疚
缝针,敷药,褪药,清洗
司马州认真盯着这一切,不敢漏过一丝细节,毕竟这是自己干的好事,即使看得有些反胃也不想移开眼睛。
几轮之后,易老爷子才被几个易子搀扶着退下来,司马州低头看着地板,不时偷偷抬眼看一下易老爷子,然后又迅速沉下眼睑,把下唇吸进了嘴里抿着,看着地上的影子离合聚散。
易老爷子在司马州跟前一拍,道:&ldo;等女娃子醒了,好好自我介绍一下吧。&rdo;
司马州眼神亮了一下,内心的负疚感减了几分。
老爷子又补充道:&ldo;你以为这样就好了?女娃子我是第二次给她治身了,我只能保证她能醒来,其他的就看造化了。&rdo;说完捏了捏司马州的肩头,满意地看了一眼司马州重新充满内疚的眼神,走了。
趴在床上,司马州内心狂叫,我果然没资格见任何人,没资格吃饭,没资格睡觉,没资格趴着守夜,我应该躺在地上。想完司马州直接扑在地板上,转念一想,我没资格跟神女躺在同一个房间,然后飞也似的跳了起来,抱着床柱子,心说干脆就这样休息吧。
幕禾迷迷糊糊感觉到枕边有一个巨物,不断挤着自己的枕头,她快要从枕头上掉下去了。等视线清楚了一点后,一歪头,一张陌生男子的脸正对着她,身子在她床上,两腿在床下,手还抓着床柱子,以一个极其扭曲的姿势睡着。
&ldo;鬼啊――――――――&rdo;
&ldo;啊――――――――&rdo;司马州往床外转了个身,鼻子跟地板来了个激烈的亲密接触。
幕禾看着一个少年从地板上捂着鼻子爬起来,满眼惊喜又惊恐,神色复杂地揉了揉鼻子。
&ldo;你是谁?&rdo;幕禾看着眼前这位皮肤光泽,整齐的头发柔顺披在肩上的少年,脑海中完全没有这个人的记忆。
司马州尴尬地张了张嘴,把手从揉红的鼻子上放下来,一脸紧张道:&ldo;你失忆了吗?&rdo;
&ldo;我没失忆,只是不认识你而已。&rdo;幕禾觉得这是一个百口难辩的议题,但这个声音,&ldo;你该不会是那个鸡窝头吧?&rdo;
&ldo;哦,我今天早上洗了头。&rdo;司马州舒了一口气。
幕禾倒是闷了一口气,这家伙,为什么要用不洗头来摧毁自己好看的面容。
司马州把幕禾的皱眉理解成对过去遭遇的责备,自动道歉了起来:&ldo;对不起,我当初不知道你是神女,我本来就是一个很负责任很乖巧的人,我对不起自己,没有把自己强大可靠帅气勇敢努力的一面表现出来,当然,我也是对不起你的&rdo;
&ldo;停停停,我知道了。&rdo;幕禾心说这家伙哪里是在道歉啊,简直是以道歉的名义把自己夸了个遍,真是绝了。
看着幕禾深叹了一口气,司马州为幕禾对自己的原谅肃然起敬。自我感觉还是表现得蛮不错的。
&ldo;对了,穿紫衣服的是你哥哥吧?他是谁?&rdo;幕禾本想坐起来,却发现脖子以下完全动弹不得。
司马州激动地坐在床边的小木凳上,开始了自我介绍:&ldo;我叫司马州,我来自司马家&rdo;
幕禾打断道:&ldo;阿州我知道你,我不知道的是&rdo;
&ldo;你闭上眼睛听我说就行了,不用礼貌地回应我的,你现在要少说话。&rdo;司马州开始了他的滔滔不绝。
&ldo;我们家族是世代国师。所以被现在的那个国师诛九族了,我们一家算是偏远的远房亲戚,与本家没有接触,又及时改了冯姓,所以逃过一劫。&rdo;
&ldo;我在十二岁之前度过了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父母健在,众星捧月。但是十二岁那年无数人血溅皇宫,囚笼外的本家也被诛九族,我母亲是本家人,为了不连累我们回本家去了,结果当然是除了我们父子三人,家族全员身亡,洗劫一空。&ldo;
&ldo;我们找户部,交了不少家当换来一个冯姓,躲到荒无人烟的农村过上了种田的生活,伪装成农人。直到那天来了一个商人――也就是洪匀。&rdo;
&ldo;洪匀是来收购蔬菜和水果的,这样的荒地也只能种些蔬菜和果树了。意外地,我们发现大家志同道合,于是我们三人被说服离开了荒地,当了洪匀的门客。&ldo;
&ldo;作为回报,我们三人做只有我们才能做的事――研究鬼眼。说实话,到现在除了知道鬼眼怎么做出来之外,关于如何破解根本一无收获。&rdo;
第39章纯真
&ldo;等一下。&rdo;这一下子说那么多内容,幕禾一时消化不过来。
司马州在讲得最有兴致的时候戛然而止,吞了一口唾沫。
看见司马州憋得不爽,好像在表达&ldo;我好心透露机密给你还不领情&rdo;,幕禾整理一下思路,道:&ldo;你这样乱说一通还不如我问你答,你别生气,你可是第一个肯跟我谈这些事的人,我还得感谢你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