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陆先生多虑,一直以来从无不好解决的事,如果有,那便是我的失职。&rdo;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平常的寒暄,沈如磐却觉得说不出的不对劲,适时打岔:&ldo;陆楠,你订过酒店吗?&rdo;
&ldo;订了。&rdo;
&ldo;走吧,我带你去办入住。&rdo;
说完她伸手去拉行李箱,陆楠也几乎同时伸手,两人的手不经意擦碰,陆楠不适地皱了一下眉。
沈如磐方才注意到他的右手手背拉伤过,淤青没有完全消散,隐约可见。
她惊讶:&ldo;你受伤了?&rdo;
&ldo;小伤而已,不严重。箱子太沉,我来拎就好。&rdo;
&ldo;不行不行,还是我来。&rdo;双人托举,捻转等技术动作都是要靠男伴的手掌和手臂做力量支撑。陆楠不好好保护手怎么行?
恰是这个互不相让的当口,萧与时稳稳地从沈如磐手中接过行李箱:&ldo;两位都是有伤在身的国宝,我来吧。&rdo;
他的声音淡然,不轻不重,沈如磐欲言又止地看他一眼,道声谢谢。
回去的时候自然还是坐萧与时的车。
一路上气氛正常,基本上都是陆楠在说话,从骨赘到放射治疗的方案再到静养恢复情况,把他之前不能顾及到的枝末细节都一一问到。
沈如磐本该亲自回答,然而这些问题涉及椎间盘假体临床实验,不知怎的就变成陆楠问话,萧与时代答。
直到最后,陆楠问了个问题:&ldo;如磐,电视采访是怎么一回事?&rdo;
如果细谈电视采访,她和萧与时长久以来的接触都要说出来,沈如磐一时语塞,也不知道是不是萧与时感觉到她的犹豫,淡声开口:&ldo;沈女士在静养期间遇到一位年轻后辈,得知对方也是花样滑冰的选手,于是强撑病体做了些指导。&rdo;
陆楠惊讶:&ldo;你吃得消吗?当教练不比当运动员轻松。&rdo;他又说,&ldo;现在我来了,如果对方还需要指导,我替你分担。&rdo;
&ldo;不用了,比赛比完了。&rdo;沈如磐赶紧摆手。
话题也不能总是围绕自己,沈如磐清清嗓子反道:&ldo;陆楠,你的手是在闭关训练时弄伤的吗?&rdo;
&ldo;嗯。不过我基本痊愈,不碍事。&rdo;
&ldo;真的?&rdo;
&ldo;真的,比珍珠还真。&rdo;
沈如磐没再质疑,略思量一番又说:&ldo;待会经过医院,我拿点药膏给你。&rdo;
&ldo;谢了。&rdo;陆楠冲她笑。
&ldo;对了,你怎么不继续训练,反而有空来柏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