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啸又与左修然寒喧了几句,走了。
&ldo;这次又要怎么感谢我?&rdo;左修然微微俯首,在她耳边低语。那音量低低的,语气慵懒,气息温温的,尽数喷在她的颈边,如同无数片羽毛刷过,轻痒难耐。
陶涛不由得一僵,&ldo;感谢?感谢你让我被训?&rdo;
&ldo;如果我实话实说,龙部长的下属上班时间关心男人的难言之隐,我担心他会羞愤得去跳海。&rdo;
&ldo;哦!&rdo;陶涛脸皱成一团,知道自己说不过他,索性闭嘴,越过他,想坐回座位去。
&ldo;我们的话题还没聊完呢?&rdo;左修然拉住她。
&ldo;你到底还要讲什么?&rdo;陶涛不耐烦地看着他。
他慢慢扳过她的肩,语重心长地轻叹一声,&ldo;中国的教育在某些方面真的很失败。陶小姐,其实呢,男人没你想像得那么脆弱,不然也不会被冠之为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正常情况下,不需要药物或药膳的帮忙,男人都可以带给自己女伴销魂极致的快乐,而且不止一次,所以你的担心很多余。&rdo;
他侧着脸,眼睛里深深浅浅的戏谑,如流光缓慢地移动。
陶涛恨不得地上裂条fèng让她钻进去得了,羞窘得胸口起伏得都可以看到衣服的波动,&ldo;不正常的情况下呢?&rdo;她口气羞恼地问道。
谁知左修然一言不发,只是将头理低了下头,嗅了嗅鼻子,&ldo;除非嫁给一老头,或者……&rdo;
她心中蓦地莫名地一怔,僵着身子定定地立着。
&ldo;或者那个女人长得奇丑无比,或者那个女人的欲望比较特别,或者那个男人比较正统,刚好心里面装着另一个女人。&rdo;
忽然之间,就象《哈利波特》中的摄魂怪从天而降,气温陡地降到冰点,所有的快乐都象从身体内蒸发,手足冰冷,脸苍白如纸。
&ldo;陶涛?&rdo;左修然感觉掌下的肩膀在颤抖,站直了身,惊住了。
她狠狠吸了口气,半天才说话,&ldo;说这些真的很无聊、很恶心……你是汽车专家,又不是生理专家。&rdo;
&ldo;我不是专家,但我经验丰富呀,我至少有过一打以上的女朋友,很特别的那种,你有过什么?&rdo;他耸耸肩,笑得很邪气。&ldo;笨丫头,连香水都不用,怎么吸引男人呀,都没和男人牵手过吧?这样子,心跳有没加快?&rdo;
他捉住她哆嗦个不停的双手。
陶涛两颊莫名一热,仿佛血液突然倒流,耳边嗡嗡作响,&ldo;牵过又怎样,没牵过又怎样?这算什么资本,有什么好炫耀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你凭什么用你的标准来对我指手划脚?&rdo;
左修然扬扬眉,陶涛说完,眼眶里竟然涌满了泪珠,但她奋力瞪大眼,不肯让泪流下来。
&ldo;我的话讲重了?&rdo;他探究地看着她,口气和缓。傻丫头心脏好脆弱哦!
&ldo;我该去做事了。&rdo;陶涛不再理他,抽回自己的手,他却攥得更紧,低低笑起来,漆黑如墨的眼底显得异常深远,仿佛能把人都吸进去。&ldo;我没有备课,讲得不太好,要求不要太高么,笑一个。&rdo;
陶涛说不出来的心烦,应付地咧了下嘴。
&ldo;中午我请你好吃的。&rdo;左修然看她神情仍萎萎的,松开了手。
&ldo;不要了,我今天肠胃不太好。&rdo;她只想一个人安静地呆着,不想不动。
&ldo;别扫兴呀,难得我这么大方,不要皱眉,那我请技术部的所有人吃饭,你作陪,可以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