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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第2页）

&ldo;她是上海人。她后来回上海了。&rdo;

&ldo;这就是你们分手的原因？&rdo;

&ldo;不是，&rdo;高文说，&ldo;主要是因为分手前夕我们都突然觉得没多大意思。&rdo;高文没说实话，他们之间最大的障碍就是一条人生&ldo;圣约翰深沟&rdo;:上海!

&ldo;你那时候非常爱她，是吗？&rdo;

&ldo;是的。非常爱她。&rdo;高文说，&ldo;北疆的冬天是非常冷的，我有时候在零下三十五度的寒夜站在她窗外，能站一两个小时。那时候我们在农场小学教书，她每晚批改学生作业，我为了不打搅她，就站在窗外看她，看她伏案工作的剪影。&rdo;

&ldo;她长的一定很漂亮吧？&rdo;

&ldo;不，&rdo;高文说，&ldo;不漂亮。人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可即使那时候，我也没觉得她漂亮。但我知道，我非常爱她。&rdo;

&ldo;肯定比我漂亮吧？&rdo;

&ldo;跟你不能比。&rdo;

&ldo;没我漂亮？&rdo;

&ldo;没有你一半漂亮。&rdo;

&ldo;你骗我。&rdo;

&ldo;她现在就在北京，&rdo;高文说，&ldo;如果你想见她，我明晚带她到歌厅去。&rdo;

&ldo;不，&rdo;千善子紧张地摇着手，&ldo;我不敢见她。&rdo;

&ldo;为什么？&rdo;

&ldo;我怕。&rdo;

&ldo;怕。&rdo;

&ldo;我自卑。&rdo;

&ldo;从外表上来说，&rdo;高文说，&ldo;她应该自卑。不过，据我了解，她似乎从来没有自卑过。&rdo;

&ldo;跟她重逢，为什么让你产生了想跟我结婚的念头？你刚才说的。&rdo;千善子显然对这点更感兴趣。

&ldo;原来你过分看重的东西没有多大意义。&rdo;高文又仰视着天花板，&ldo;其实我早就感觉到了这一点。只不过，今天……过了十二点了，应该说昨天，昨天跟常珊的重逢，使我内心最后真正明白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