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说过,&rdo;曾文书盯着他说,&ldo;我要用自己的方式了结此事。&rdo;
大厅里一阵沉默,墙上的石英表又开始报时了,像丧钟似的沉闷。
过了很长时间,马源对着曾文书说:&ldo;你走吧,我会有个交代。&rdo;
曾文书把钱包放回到口袋里,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谭明溪有些犹豫,马源对他摆摆手,不留情面地让他离开。
马源关上门,拉上窗帘,大厅里顿时变成了隐秘的空间。他走进厨房,喝了一口酒,然后从文件柜里取出他和蒋梅绣的合影,他把照片轻轻地放进上衣口袋里,回到大厅,搬过来一把椅子,站了上去,接着他解下皮带,套在暖气管子上。最后,他把头伸进皮带中央,将喉咙卡在皮带最硬的地方。
他移动中心,身体前倾,他体会到一种无法忍受的压迫感,呼吸愈发地困难,眼前的景物慢慢褪去了光泽。某个角落传来了脚步声,蒋梅绣出现在大厅里,她朝马源挥挥手,脸上露出亲切的笑容。
马源微微点点头,然后闭上眼,等待着最后一刻的到来……
尾声
这是一间豪华套房,柔和的阳光洒进来,让房间里更加温暖。
婀娜的音符欢悦地从音响里跳出来,它们手拉手在空中漫步,然后,它们轻歌曼舞地与阳光融为一体。
琥珀色的美酒在杯壁间转动,醇厚的酒香被唤醒了,离开了晶莹剔透的液体,让朴实无华的空气穿上一件炫目的外衣。
酒,涌入口腔,有些辛辣,也有些苦涩。舌头迎了上去,先是收缩了一下,然后便放松地松弛了,心无旁骛地浸泡在液体中。
接下来,美酒顺着舌根滑下去,而酒精却飘进大脑中。
多么美妙的时刻呀,就像是在梦幻中,头脑虽有些麻木,但却是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此时响起了敲门声,很轻,节奏感十足,仿佛一匹烈马从远方冲过来。
敲门声破坏了气氛,毁掉了感觉。
如同丰盛的酒宴中突然闯进了不速之客,倒胃口,煞风景。
敲门声还在继续,很沉稳、很自信的样子,好像外面的人已经将整个世界握在手里。
古典酒杯里的威士忌猛烈撞击着冰块,哗啦哗啦乱响,很慌张,不知所措。
杯子被迫回到茶几上,几滴酒洒出来,饮酒的人略显狼狈。
门开了,两个人面对面地站了一会儿,一个人满脸惊诧,另一个人满面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