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开始韦太太就不见了?﹂
﹁又如何?她去看她亲戚了。﹂
﹁你怎么知道她去看亲戚了?﹂
﹁她丈夫说的。﹂
﹁她丈夫对谁说的?﹂
﹁他告诉我的。﹂
﹁你问他,他太太哪里去了,是吗?﹂
﹁没有,没有,我没那么直接问,我间接暗示问一下。﹂
﹁为什么要问?﹂
﹁因为||因为美黛有点神经质,就是如此。﹂
﹁当然,她当然要神经质,﹂我说:﹁你认为他杀了她,是吗?你有没有听到一下打击声,鲍太太?﹂
﹁不,不,﹂她丈夫说:﹁不能说一下打击声,至少她不能宣誓她听到。﹂
﹁之后,﹂我说:﹁他发动车子出去,是吗?﹂
﹁那又有什么不对?﹂鲍先生说:﹁公民爱干什么都有自由,这是个自由国家,不是吗?﹂
﹁那不一定,﹂我说:﹁还要看你对自由的定义。﹂
我转向鲍太太:﹁你有没有看到他把一个尸体搬上车?﹂
﹁没有,没有,﹂鲍先生向他太太喊道:﹁没有!美黛没有。﹂
她什么也不说,把嘴唇拉得长长的,脸上没有表情。
我说:﹁对于这种证据,你要隐瞒,会自己吃亏的。﹂
鲍华其委屈地说:﹁老实告诉你,其实只是夫妻吵架而已,一场普通的口角,不过喊叫声多了一点,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也许有一下打击声,也许是什么东西从桌上掉下来,也许一张椅子翻转了,没有人知道。﹂
﹁那声音之后,听不到吵架声了,是吗?﹂
﹁那也没什么特别,他们不吵了,也许他们知道吵醒邻居了。﹂
﹁那是什么时候?﹂
﹁是他们搬进来第一天午夜。﹂
﹁原来是你在窗上看。﹂
﹁不是我,是美黛,我一直叫她回床睡,不关我们的事。﹂
我转向美黛:﹁他把尸体怎么处理了?﹂
﹁不行,不行,不行,﹂华其大叫道:﹁根本没有尸体,你懂吗?她回来了,她什么伤也没有受,真是大错特错,弄出那么多误会,美黛这样说是会闯祸的。﹂
﹁她本来想报警的?﹂我问。
鲍华其不开口,证实我猜得没有错。
﹁他放进车里去的是什么东西?﹂我问鲍太太。
还是她丈夫在答:﹁只是一卷毛毯,当然美黛不认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