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小不点儿,这次又有什么了?﹂
﹁你还记得霜都路一六三八号,在洗盘子的漂亮妞吗?﹂
﹁当然!﹂
﹁她现在在我们办公室里。﹂我告诉他:﹁她有点话想告诉你,你听了会高兴死的。﹂
﹁把她弄到这里来。﹂
﹁不可以,﹂我告诉他:﹁不要忘了新闻记者。﹂
﹁唐诺,我跟着你瞎扯蛋,乱起哄太多次了,我是吃公家饭的,不能像你一样。﹂
﹁我正要揭露一件大事,你想要居功,你就早点过来。否则,报馆记者会怎么说,你是知道的。而且这件案子我也请了别的单位帮亡,他们要抢功,我也没办法。可惜你忙了半天,功亏一篑。﹂
他想了几秒钟:﹁我马上过来。﹂
﹁可以,﹂我告诉他:﹁把你的老虎车油加饱。﹂第十五章
宓善楼怀疑、愤恨,但非常小心。他又怕尸体发现时,凶案侦破,他不在场,而由别的单位在主持。
﹁请坐,善楼。﹂我告诉他:﹁放轻松点,不要||﹂
善楼把两只脚分开站着,用舌头把湿兮兮没有火的雪茄烟头换到嘴巴的另一侧,说道:﹁去他的这一套!我还能轻松得起来?现在开始讲。﹂
白莎说:﹁善楼,别那么||﹂
他伸手阻止她说下去。﹁让小不点来开口。﹂宓善楼说:﹁我要听听这个聪明鬼,叫我跑来跑去有什么解释。﹂
我说:﹁韦君来和他太太搬到霜都路来之前,住在巴林。﹂
﹁怎么样?﹂他问。
我说:﹁我去了几次巴林,也和邻居谈过。正对韦家卧房窗口的邻居告诉我一些有趣的事。﹂
﹁什么?﹂
﹁吵架声音,一下打击声音,然后完全没有声音,姓韦的在肩上扛了件东西,放进汽车,出去,三小时后回来,上床。第二天,没有太太踪迹,说是她访亲去了。﹂
﹁哪有这种事!﹂善楼说。
我点点头,但停止说话,他站在那里猛用脑筋。
﹁奇怪||﹂他说:﹁又不是橡皮图章,盖了一次又一次,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照你想呢?﹂我问。
﹁想不出来。﹂
我说:﹁要不要再和霜都路见过的红头发小妮子聊聊?﹂
他点点头。
我走出去,把芬达带了进来。她看看柯白莎,看看宓善楼警官,又看看我说:﹁正好凑一桌麻将?﹂
﹁四重唱,﹂善楼说:﹁由你先唱。﹂
﹁我来带个头。﹂我说。
﹁带个屁头!﹂善楼说:﹁我要听她说些什么。﹂